《陈情令》中,魏婴在金麟台被金凌一剑刺伤后,蓝湛将他带回云深不知处疗伤。
蓝曦臣到静室探望时要求蓝湛给自己一个交代,蓝湛回答:赤峰尊的头颅确实在金光瑶手中。
蓝曦臣质问他是否亲眼所见,蓝湛斩钉截铁地答了一句:“他亲眼所见……我信他。”(他?他是谁?仔细回味蓝湛这暗戳戳的小心思,连“魏婴”二字都省了,这是有多亲密!)
这句话直接把蓝曦臣噎得风度骤变,从原来温柔通达的“读弟机”秒变为义愤填膺的“怼弟机”,明知蓝湛敏于行、讷于言,还一顿“炮轰”,外加一句绕口的话:“你认为自己没有错,难道我就不能认为我是对的吗?”愣是把蓝湛怼得默不作声。
当然,蓝湛这个“熊.蓝二公子”嘴上不说,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服气:那谁,金光瑶能和我家魏婴比吗?
细品蓝湛这句“他亲眼所见……我信他”背后的笃定,才知他为何会对魏婴情动一生。这句话也暴露了其款款深情(只可惜,彼时的木头羡仍然听不懂)。
“只要是他亲眼所见,我便毫不犹豫、毫不质疑地相信他,他值得我如此!”
蓝湛并非被情爱迷了眼,蒙了心,而是因为他对魏婴,不仅有一眼万年的思慕之情,亦有高山流水的知己之情,更有高山仰止的敬佩之情。
三者合一,才让他一生只等一人,只爱一人,不疑不贰,不离不弃,不忘不羡。
魏婴的“俏”——面若冠玉,目似朗星,笑靥如花。
魏婴的“慧”——颖悟绝伦,语出惊人,六艺俱佳。
魏婴的“撩”——藏书阁赠肖像画,放灯时送兔子灯,湖畔边系“同袍”,潭州城扮鬼脸等。
魏婴的“暖”——天女祠中出手搭救蓝湛,离别后一路发信关心蓝湛,暮溪山主动要背受伤的蓝湛,玄武洞小心翼翼地帮蓝湛包扎伤口等。
魏婴的“义”——不畏艰险,与蓝湛同寻阴铁,匡扶正义;玄武洞中安排他人先行脱险,自己却身陷囹圄;穷奇道众叛亲离也要守护无辜的温氏族人等。
以上种种,无心插花,花自开,拥有百里挑一的有趣灵魂的魏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一步步让蓝湛对其动了心,生了情,入了骨。
如果说这份思慕之情、知己之情,不足以让蓝湛为其情动一生,那再加上高山仰止的敬佩之情呢?
在蓝湛十六年后的内心独白文中,我曾引用过《道德经》中的一句话“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来形容魏婴,其后还加了一句蓝湛独白“你似水,我似鱼,水是鱼一生的宿命,你恪守之道是我一生追寻之道”。
魏婴品性如水,泽被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淡泊名利,永葆初心。哪怕是修习诡道术法,停留在众人所不喜、所不容的地方,他也仍心系众生,坚守本心,几近于道。
魏婴许愿过一生要锄奸扶弱,无愧于心,他言行高度统一,说到了,也做到了,而十六年前的蓝湛却未能如他般毅然决然。
穷奇道上,不夜天上,魏婴质问蓝湛:现在到底孰黑孰白?孰强孰弱?这难道就是你我誓死要守护的诺言吗?那时的蓝湛无言以对。
蓝湛并非在退缩。没有谁比他更设身处地、冷静沉着地去直面、思索魏婴改修诡道术法以来的所作所为。
从百凤山魏婴与金子勋发生冲突、穷奇道魏婴救下温氏族人、温氏被挫骨扬灰,再到不夜天誓师大会,直至魏婴成为众矢之的、生无可恋地坠崖,这一系列事件,蓝湛定是多少次努力尝试着用自小所受的传统的黑白是非观来衡量,来审视的。
蓝湛亦在痛苦地徘徊着。只是,时间不等人,他还未大彻大悟,一切就都来不及了。
所以,蓝湛用了十六年的时间,边寻觅与等待魏婴,边悟出了何为“大道”,明白了世间并无定规定法,所有的是非曲直,皆在于心之所向——问心无愧便好!
所以,十六年后,当魏婴重生归来,蓝湛便抛开了那些自己奉若圭臬的清规戒律,只要魏婴要,只要他有,尽他所能,倾他所有,与魏婴共进退,同生死。因为他守护的魏婴恪守之道是他一生追寻之道。魏婴既是他所爱之人,也是他所敬之人。
思慕之情、知己之情、敬佩之情,俱在一人。这分量,想忘,是不可能的,所以,蓝湛心甘情愿为一人情动一生,一生得一人足矣。
BY/静室尘情
细品蓝忘机3个阶段的深情:寂静的欢喜,炽热的等候,霸气的偏袒
有一种笑叫蓝忘机的笑,《陈情令》中他笑了21次,有一次让人起疑
「云深尘情记82」魏婴一番话,蓝曦臣笑而不语:有人地位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