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话语权,2020年3月后,疫情在全世界肆虐以来,面临几乎全世界的众口一词,集体甩锅,每一个中国人,尤其能够感同身受。
自中国复兴,崛起以来,深深为之自豪的我们,这一回,感受到的,却是无比的憋屈,郁闷。
话语权,正越来越成为我们复兴之路上,最大的短板。
而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我们又怎样才能摆脱这不利的现状呢?
一,过去。
话语权究竟是什么?
举个例子,中华自古以来,都强调“民”的重要性。
“国人暴动”里头的这个“国人”,就是“民”。
孔子讲“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里头的这个“水”,指的也是“民”。
大唐,武周之时,反对的人,也说“民意沸腾”。
甚至明末的士大夫们,也在说“不与民争利”。
那么,问题来了,以上所举,到底指的是谁?
是“百姓”么?
可是,就连“百姓”这个词,原本也并不是指的草民。
一直要到战国,逐渐摆脱农奴身份的草民们,才慢慢开始有了自己的“姓”。
这就回到我们的问题了,“民”该如何定义,或者在什么样的语境下,所指哪类人群,由话语权决定。
怎样定义对自己有利,话语权就会有相应的选择,而话语权由权力阶层掌控,是他们的重要标志,也是他们维护自身利益的有效手段。
由此,什么是话语权?
话语权就是权力阶层的集体意志的表达,并由文化的形式体现。
我们以前曾说过,文化是人群的身份标志,是有阶层属性的,阶层就是不同的人群。
一个阶层,人群,想要拥有话语权,首先要有相互交流,表达的平台,在文化上,心理上取得一定共识,形成统一的,能够标识自己的文化属性。
而公共交流平台,总是被权力阶层掌控,这就是他们掌握话语权的关键所在。
没有属于自己的公共交流平台,草民们胡思新语人数再多,也不过是一盘散沙,乌合之众罢了。
拿西方标榜的“民主”来说,首先我们就得问一下,谁是“民”?谁的“民主”?
从古至今,有了话语权的人群,才是“民”,没有话语权的,皆为蝼蚁。
没有话语权作支撑,拿着几张选票,就是“民主”了?就以为自己是“民”,能做自己的“主”了?
二,现在。
进一步讲,如果把全世界看作一个整体,道理也是一样。
当年的冷战,美苏相互攻击时,都说自己代表“世界人民”,实际呢?
这几年,美国也经常说,中国的国防力量发展迅速,让“世界”为之担忧。
“世界”?
非洲兄弟很担心么?他们不属于“世界”?
说白了,不就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列强,形成以全世界为整体的权力阶层,掌控话语权,强行代表“世界人民”,随意改变“世界”的定义么?
我们今天说中国复兴,崛起,那么,中国改变自己在世界这个阶层体系中的地位了么?
并没有,对吧,没有话语权,就永远都不可能。
再说说我们自己。
一方面,自明末以至近现代,持续几百年的文化自戕,让我们的传统文化,被扭曲,被挤压,残破不堪。
面对西方列强们以坚船利炮为后盾,强势的文化入侵,知识精英群体近乎集体失声。
另方面,新中国是为“全民民主”,那么,国初以来,在整个国家起步于一穷二白,筚路蓝缕,一路前行的大背景下,既没有经济基础,也没有足够的知识结构的广大人民,能不能有属于自身阶层的文化标识,能不能有自己的话语权?
很显然,不能。
那么,这话语权由谁掌握?
显而易见,对吧。
变化,来自互联网的出现,以及在中国的迅猛发展。
有赖于中国持续几十年的经济高速增长,以及全民教育,医疗等水平的快速提高。
有了经济基础,有了知识结构,现在互联网的出现,又提供了被把持之外的公共交流平台,变化,就一点一点的来了。
首先出局的,是武侠。
武侠是什么?
武侠是“文人梦”,就是写意,不真实。
而传统意义上的文人,就是指的知识精英群体。
2018年,金庸老人家去世时,网上曾经掀起一阵势头不小的“造神”运动,终究也是虎头蛇尾。
请注意,我只针对所谓的“造神”,对于金庸老人家,我没什么意见。
现在的影视剧,武戏追求的是“拳拳到肉”,是酣畅淋漓的“打击感”,“真实感”。
小说呢,则是一大堆披着玄幻,穿越外衣的“草根梦”。
从“狼图腾”到“公知”,从“爱国贼”到“小粉红”,再到“后浪”,“非浪”,文化热词的快速演变,以及对于这些词语的重新诠释,我们可以清晰的看到,对于话语权的争夺,对于关注群体的改变。
这一切,仍在进行中,这是属于我们这个时代的历史。
新的文化共识,正在成形中,这是一个划时代的新事物,你我都身处其中。
三,未来。
光有文化共识,还远远不够,还需要对传统文化溯源廓清,结合我们这个时代,形成属于我们的文化架构,进而胡思新语开创属于我们的文明。
更重要的是,要从我们自身文化的角度,对所有“国家”,“民族”,“文化”,“文明”等等这些基础概念,词语,进行重新定义。
进而,对我们自身的历史,对我们这个时代在历史中位置,重新诠释。
并在此基础上,对整个世界的格局,历史,文化,重新诠释。
话语权的核心,就是不能在别人给定的框框内转圈,不能带着镣铐赛跑。
最终,要让别人接受,承认我们的定义,从而确立我们的话语权。
很显然,任重道远,远非一朝一夕之功。
不要紧,我们有的是时间。
因为,源自互联网的产生,生产力的快速发展而来的,中国的这场话语权的变化之争,正同时在全世界上演着。
特朗普的上台,不就生动的诠释了,什么叫“假民主”变成了“真民主”么,而这正是由互联网而来的变化。
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相互适应。
当“民”的定义,一点一点的发生由量质的改变,我们猛然发现,全世界,实行“全民民主”的,中国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如果再联系西方正在发生的,所谓的政治“民粹化”,各位,你们会联想到什么?
多说一句,阶层的转换,从来都不会是“温良恭俭让”,不会是“请客吃饭”,那是决定谁才是“民”,要做谁的“民主”的生死局。
这,才是“百年变局”最深层的内涵。
那么,有人要问了,中国是如何做到的?
这个话题以前也说过,现在我只能说,中国能做到,不代表别人也能做到,各位可以查看我的以往文章,也可以自己思考,留言与我交流。
进一步,只要我们努力做好自己,不犯错误,在生产力仍然继续快速向前的未来,对于全世界来说,我们就具备天然的政治正确,理所当然的就会成为别人的标杆。
至于说话语权,到了那个时候,还会是个问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