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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祖逖,我们往往会联想到一个场景——
公元313年,祖逖率军渡江北上。船至江心,祖逖见到水面一派横流,天水苍茫成一色。于是不禁豪气冲天,拍打着船声音笃定地说:“我若是不能扫清中原,凯旋而归,有如此水!”
这个意思,我理解的是:不把中原的事情整明白,我就不回来了。
这个境界的豪气,大概可以比得上当年荆轲在易水河上的放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今天,我们就来说说他的另一个典故——闻鸡起舞。
当时,西晋到了武帝司马炎后期,朝政已经极其腐败,天下形势已经显露出了乱象。祖逖作为一个有识青年,从小就显示出了强烈的忧患意识和上进心。晋武帝太康十年(公元289年),祖逖二十四岁在洛阳做官的时候,他用功不群,苦读习武,在一众只知道享乐的同僚中间简直就是鹤立鸡群,显得格格不入。
不过很幸运,他遇到了一位知音,这人就是刘琨。
刘琨是个颇有领导气质,但是又很善变的人,少年时期还是流氓文人小集团“二十四友”之一,靠写时髦的文字当了一把人气偶像。但是,当他遇到祖逖以及他的兄长祖纳以后,觉得汉书下酒、练武谈兵的生活方式很酷,很适合他。于是改变生活方式,不再夜夜笙歌,而是去找祖逖结伴修炼。史载,两人关系好到“情好绸缪,共被同寝”的火热地步。
一天半夜,突然鸡叫了(可能是周扒皮的老祖宗搞鬼,也可能是狐狸来掏窝了,反正就是鸡叫了),这一叫就给祖逖吵醒了。祖逖一看,不能我一个人被吵醒啊,于是一脚也踹醒了刘琨,跟他说:“此非恶声也”。啥意思呢?原来这一声鸡叫,是老天在激励我们,我们要上进,不能堕落了。于是两个人跑到屋外舞剑练武。
从此,祖逖与刘琨两位青年闻鸡起舞的故事就成为了美谈。
不过,当时两人还有些别的话题也没有流传出来。
比如两人讨论当下形势,非常投机,半夜不愿意睡觉,拥被勉励说:“若是四海鼎沸,豪杰并起,我与足下当相避于中原。”什么意思呢?将来天下乱了,穷雄逐鹿,咱们两也各带一票能人打天下,如果我们在中原相遇了,就互相退让一下,背靠背先把周遭的家伙扫平。
当年,袁绍与曹操年轻时候,也有过类似的约定。
因为这句话说的鳞甲毕现,所以后人多有非议,显得两个人“闻鸡起舞”的动机也不是那么单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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