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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涛是清初著名画家,同时他还是一位美术理论家。他的作品和他的艺术思想影响了很多画家,直到现代,还有画家践行石涛的创作足迹,努力攀爬艺术高峰。石涛留下一部划时代的美术理论著作,《苦瓜和尚画语录》。后人评价这部“画语录”的时候,从来不会吝惜各种夸赞的言语。不过,石涛在创作这部理论著作的时候,运用了一些禅意思想,读起来晦涩难懂。如果艺术爱好者想要读懂这本书,有一个很好的切入点,那就是结合石涛的绘画作品,理解书中的理论。
这套《山水册》是石涛中后期的作品,从构图、笔墨、创作意图等方面恰好可以帮助大家了解石涛的艺术思想。那就根据这套《山水册》,聊聊《苦瓜和尚画语录》中的艺术理论。石涛曾经当过和尚,他的艺术思想、哲学思想与佛学知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禅宗有个说法叫“不立文字,直指人心”,所以石涛在写画论时候,尽可能用有限的文字表达无限的意蕴。
《苦瓜和尚画语录》的核心观点是“一画之法”。这四个到底是什么意思,很难用文字解读。根据这套《山水册》就会发现,石涛追求作品的整体氛围感。无论画幅大小,他都坚持捕捉自然真切美感。植根生活,关注自然,应该就是“一画之法”的核心。有了正确的方法,才能在学习过程中不走弯路。
石涛在“画语录”中明确提出了画家在创作过程中要经历的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法古人,第二个阶段法自然,第三个阶段无法而法,第四个阶段达变与明化。在石涛生活的年代,有很多画家终其一生都处于师法古人的阶段。如果可以进入到法自然,那么就算是大师级的画家了。根据石涛的观点,艺术创作的巅峰,是很多画家都没有感悟到的境界。
如果按照石涛的说法,石涛在创作中达到了第三个阶段——无法而法。法是方法、方式、技巧的意思,掌握方法而又不依赖方法。举个例子,古人笃信“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最好的文章超越了文论中提到的种种技巧。不过,如果不从基础学习,即便有灵光乍现,也没有妙手可以接到。写文章如此,画画也是这样。石涛笔下的云山雾海,看上去真切雅逸。他把自己的本性真情融入自然山水,带给山水画无尽的生命力。
达变与明化,就连石涛也没有达到的创作阶段,到底该如何理解呢?回答这个很难,石涛说,“达则变,明则化。”从中可以感受到,第四个创作阶段,是充满了变化的阶段。联想到超尘脱俗的艺术境界,石涛似乎在说如何提高作品的艺术格调与审美情趣。
石涛认为,经历了这四个创作阶段,就能进入到“神遇而迹化”的艺术世界,感受“万物为一”美妙快乐。他的艺术思想乍一看好像跟画画没有直接关系,当大家把他的画作和理论相互对照的时候,就会发现还真是联系紧密,犹如丝丝入扣。
画画难,赏画相对容易一些。为了更好地理解石涛的画作,还真应该看看这部《苦瓜和尚画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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