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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铃
连我儿子都有点讨厌我了,他说:“你能不能不要总是问这个话题呀?你能不能少看点网上非官方的消息?现在很多人唯恐天下不乱。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呆在家里。”
好吧,我从大年三十到现在就没出过门!
微信聊天还是有的,只是很久都不出去见人了,更多的时间都只是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到底一岁大过一岁,越来越经不住端详,总觉得头与脖子安放的位置不对,也不知道哪里不对。
马雁显然是有先见之明,早早地在自己最顺眼的年龄就跳了楼,她自己是美好的,留给别人也是美好的。只可惜她带走太多的东西,带走那些俗称满腹经纶的、称得上是宝典的东西。
尽管这些宝典都在世间,但人是人,物是物,人装不进物,物更装不进人的。只有少数人的生命与这些宝典融合在了一起,他们还能生出新的宝典,海子算是,马雁也算是的。
说起来,他们都有掌控自己生命的权力,但我就是在心里无法原谅。也不是说空腹的人就死不足惜,只是觉得满腹经纶的人辜负了老天给予他们的造化。
我认为人来到这个世界是要讲话的,他们这样的人不能积攒了一大堆的话说几句就戛然而止,这样让听的人很不好受。
难得马雁这样胆大妄为地冒犯前辈,连季莫林、三毛、斯蒂芬·欧文和他著名的老婆的短都敢揭,还说著名翻译家赵毅衡被他不争气的妻子毁了。
当然也有很多人是入得了她的眼的,比如陶渊明、李白、杜甫、张爱玲、林徽因,当然还有很多,即使我读完她的《读书与跌宕自喜》也数不过来。
其实这本散文我早就读过的,只是我绝对不是一个好读者,除非是有情节的小说,否则涉及哲学、社会或者文学理论方面的书,即使再经典的我也可以立即就忘得一干二净,或者根本就没有读进去过。
书架上书诸如《第二性》、《极权主义的起源》、《通往奴役之路》、《大地上的事情》、《瓦尔顿湖》、《一九八四》、《马雁散文集》之类都是读过的,但忘得比读得快。
前两天是在家里看《香奈儿》的,这种书读起来就很轻松,虽然距离香奈儿和距离马雁一样的遥不可及,但她一生的浪漫与设计风格的形成却让我印象深刻。
今天重读马雁实在是因她在我的书架上一直立在最醒目的地方,而且她俏皮又有一点辛辣的文字也是我一直把她放在醒目处的原因。
马雁和萧红都只活了31岁,尽管有评价说马雁笔耕不辍,我敢保证她没有萧红写得多,而萧红肯定没有她读得多。即使兵荒马乱萧红也是在写的,而马雁是那个在纸醉金迷的都市里也要静下来阅读的人,虽然她也想象过一所美好的房子,但最终是没有的。
我是一个上过很多学的人,但没有读过什么书,如果您了解我就知道“学历不等于能力,知识不等于文化”是真的。
但这一点都不妨碍我对文化的渴求。我小的时候只有两个理想,一个是当画家,一个是当作家,当然最后啥都没有当成。我总是厚颜无耻地给自己找理由,中学以前老师和家长都说读小说是不务正业,表姐和妹妹都偷偷地读,只有我完全不敢犯错。
现在想起来哪里是不敢犯错,根本就是给自己的懒惰找借口吧,否则到了大学谁管我了,为啥就读了几本琼瑶?
我承认我在文化这点上是生性堕落的,但对文化人的尊重和羡慕这个朴实的价值观还是没有丧失的,就像那些堕落的女人羡慕良家妇女一样,我对文化人还是充满敬仰的。
读博士的时候,住在我隔壁的那个女生是文学系的,她研究小说,我就羡慕得要死,但她安慰我说:“你不要以为我们就是天天读小说,研究小说和一般的读者读小说是不一样的,当你把小说作为研究对象,对它进行理论分析的时候真的是很枯燥、很无聊的。”
何止是他们无聊得很,我读起那些有条有款的研究文献就非常讨厌。不过马雁的这些文学评论就不讨厌,她对经典作品和文献信手拈来,任意调侃,尽管我读了还是很快就会忘记,但读的过程是蛮过瘾的。
不要说我不跟你举例啊,我说过我是一个没有文化的人,我可不敢点评什么,而且她二三十岁一个小孩就极尽挖苦只能事,说错了也没有关系,大不了就说她不懂事好了,但我不能,我一外行,岂能对经典指指点点?
但我的确是欣赏马雁的胆识的,多少人一辈子都在翻阅故纸堆,永远都陷在原始的标准中不能自拔,就仿佛王羲之的字规定了书法的审美,统治了中国书法近2000年还不肯退场,让人永远无法超越,后人只能越来越平庸。
马雁是不管权威的,她按照她的感觉来,也许你接受了很久的佳作在经她点评后发现的确不怎么样。
我时常会恨海子和马雁,北大,文学,诗,对生命、对世界如气象般的敏感……,我是多么想要啊,他们拥有,却就这样丢掉了!
我是不懂得平仄的,也不知道韵律,从来也不研究十四行诗。朋友也被隔离在孝感的农村了,他拍来老家房子的视频,我让他冥想自己回到从前:“天还是蓝的,冬青树还是绿的,鸟儿的声音也还是清脆的……”
他立刻纠正我:“是柏树好吗。”我说“柏树不如冬青树入诗的感觉好。“
文字有时比实物美,就像冬青树,还有忍冬花,余秀华也常常会写忍冬花,我保证她的家乡是叫金银花的,尽管同一种物体,有的名穿可以入诗,有的就不适合。
我没有专业,仅凭听觉。我知道,马雁的文字是好的。只是,我不同意她对生命的态度(关于幻觉的说法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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