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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玉泉山人
全文共1500字
站在人生半百的十字路口,我踌躇近两年的事终于定下来了:在小山村的老家房屋虽然已经完全垮掉,但现在还是要修起来,不在多少,三两间屋即可,而且要设计成平房!
十八岁那年夏天,从小镇的邮局拿着大学录取通知书,我一路飞跑回到小山村的那个低矮房屋,平常要用近一个小时才能走完的路程,那天我仅用了二十来分钟。
一个月后,我从小山村的家中走出去,开启了到省城求学、继而工作之路。一去三十三年,时光荏苒,岁月如歌!
老屋改建的手续是前年批下来的,快过期了,房子已经完全垮了。上个月,把地基平整出来后,因连绵秋雨和其它原因,暂时停工了。但我一直在修与不修之间徘徊:不修,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从此再也回不去了,只能叫故乡了;修的话,今后退休了真能回去住吗?我的家在哪里?
时间一空闲下来,脑海里就像放电影一样,老家生活的场景一幕幕闪现出来——
老家位于小山村半山腰湾里的一座四合院,里面共同居住着两姓人,鼎盛时期,同时有二十六人在这个大院子生活。
记得,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的某个大年三十,吃完午饭,下午了,我的父亲拿出一颗篮球(父亲是老师,篮球是从学校借来的),陪我玩逗狮儿的游戏。
那时,乡下很少有其它娱乐活动可以耍,不一会儿,就把其他临近几座房子的人吸引来了,后来整个湾里的人都来了,粗算当时的情况,人挤人应该有百多人吧。
一整个下午,大人、小孩的呐喊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那个年代,那种欢乐的场景不亚于第一次看春晚、第一次看08年奥运会,人人都是那么兴奋、那么快乐,真是穷且幸福着!
还有,我们读村小时,下午放学回来,二三十个大大小小的孩子分成两队玩砍营的游戏,被追赶时不分岩、坎,一心只想逃脱被对方大孩子“砍死”(摸上即算“砍死”,至一方全部被“砍死”就输了)的命运,两三米高的坎随便跳,没有路的树笼,我们像猴子一样敏捷地钻来钻去,爬坡下坎如履平地。小学几年的时光皆如此。
那时,大人也不多管,只是天黑前扯着嗓子呼叫各自娃娃的小名“落屋了”,各式声音传得远远地。
所幸,那期间没有听到哪个孩子因此受伤,哪里像现在,时不时就会听到某个孩子跑步或军训什么就受伤或出事故了。可以说,砍营的游戏,不仅培养了孩子们拼搏的意识、还练就了孩子们的强健体魄。
砍营的游戏,到大家陆陆续续上初中就慢慢消散了。
放暑假的时候,孩子们白天帮大人干农活,晚上有月亮的时候,大家坐在院坝里或睡在蒲栏里(川东北大巴山人家晒粮食的竹编器具)纳凉,忘不了益爷爷给我们讲薛仁贵征东、薛丁山征西、罗通扫北、关羽千里走单骑、过五关斩六将、混世魔王程咬金、穆桂英挂帅、岳母刺字等等英雄故事,心中升起一股浩然正气。
八十至九十年代初,我们院子一共出了五个升学读书、参加工作的孩子,一时间文风盛起,远近闻名。
工作后,回老家的次数不多。不过,记忆中我在老家睡觉从来没有失眠过,向来都是全身心放松地伴着不知名的虫叫声沉沉睡去,一觉睡到自然醒。
从小镇到县城再到省城,三十多年来,即使在县城和省城里都买了房子,可每当别人问我的家在哪里时,我都会下意识地回答现在住在哪个地方——潜意识里,总觉得家还在乡下的那个小山村。
这些天,我终于想明白了——我的家在大巴山区的一个小山村里,一个生我养我的地方。只有当我的脚踏在那块土地上时,我才可以忘掉外边的人和事,心灵彻底安静下来!
小山村,我的家,一个灵魂安放的地方,我要回来,和您相拥!
(玉泉山人于辛丑年仲秋子时耳听窗外夜雨恣意为文)
#农村#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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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玉泉山人,以老家所在地后山为笔名,四川恩阳人,陇西氏,文学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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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学院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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