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杜甫爱着李白,李白爱着孟浩然。有诗为证:“孤帆远影碧空尽”,我仍在默默的看着你,即使背影都看不见了,这是多么深的友情。《唐诗解》解得妙:“黄鹤分别之地,扬州所往之乡,烟花叙别之景,三月纪别之时。帆影尽,则目力已极;江水长,则离思无涯。怅惘之情,俱在言外。”全诗就像一部电影,送别好友的画面一幕幕推送到了眼前。
也许你会想,为什么《送孟浩然之广陵》全诗无一送别之字却饱含送别之情?“孤帆远影碧空尽”,船已经扬帆而去,而他还在江边目送远去的风帆。如果是你,什么场景下你会一直望着帆影,一直看到帆影逐渐模糊,消失在碧空的尽头?而且目送直到“碧空尽”,可见目送时间之长。帆影已经消失了,后才注意到这一江水。再自我代入:如果是你自己这样物我两忘的送人,还不足以说明“惜别”二字吗?老朋友向我频频挥手,告别了黄鹤楼,在这柳絮如烟、繁花似锦的阳春三月去扬州远游。友人的孤船帆影渐渐地远去,消失在碧空的尽头,只看见一线长江,向邈远的天际奔流。
据史料记载,李白出川后不久便认识了长他十二岁的孟浩然,因为志趣与性格相投,两人很快成了挚友。开元十八年,即公元 730 年三月,居住在安陆的李白听说孟浩然要去广陵,即今天的扬州,非常恋恋不舍,于约孟浩然到江夏,即今天的湖北武昌区相聚几日。聚会之后,孟浩然乘船东下扬州,李白亲自送到长江边送行,在这种背景下,写下了这首《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
查孟浩然先前经历,他对自己的功名应该说是有所求的,也一直来为自己长安科举失败耿耿于怀,之后即开元二十四年春,孟浩然《陪卢明府泛舟回岘山作》一诗称:“犹怜不调者,白首未登科。”同年秋,孟浩然作《临洞庭》诗曰:“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又开元二十五年四月,张九龄受谗左迁荆州大都督府长史,孟浩然受邀入其幕府。凡此种种,此时的孟浩然于政治、于功名尚有剪不断、理还乱的联系,固然有孟浩然个性狂狷的因素,或许也因李白欲谋荐举有关,即孟浩然有意将此机会让与李白之故,只是孟浩然向来内敛沉稳,未加说破而已。
“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圣”字是有特定意思的,指清酒。古人对酒有一些雅称,把酒分成两种,清酒是圣人,浊酒是贤人。清酒是过滤后的好酒,浊酒没怎么过滤,喝起来口感不好,有点像我们现在吃的醪糟。圣人还是比贤人要高一等级。这句“醉月频中圣”是说孟浩然有一种陶醉于酒的生活态度,这一点李白也很欣赏,我们都知道李白最爱喝酒,一看孟浩然也爱在月下喝清酒,当然惺惺相惜。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这应该是李白平生第一次写作近体诗,孟浩然为什么丢下李白,作扬州之行,没有谁能知道这其中的原因,或许孟浩然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出去散散心。然而,从此之后,李白与孟浩然再无交集,李白从此之后直至老死,再也没有提及孟浩然。
同样是送别,《蜀道难》则显得豪情万丈,而《阳关三叠》即使显得悲彻,也很难让我有眼泪呼之欲出的感觉。《蜀道难》和《阳关》都是对未来道路的遐想,但因为意象、情感不同,给人的感觉也截然不一样:《蜀道难》让读者感觉豪情万丈,《阳关》则让读者感同身受的体会到未来道路的艰辛,但二者都不会让人感到窒息般的痛楚。《送孟浩然之广陵》没有“寒蝉凄切,对长亭晚”的哀怨,没有“寻寻觅觅,冷冷清清”的愁怨,唯以“孤帆”“唯见”等字眼表现了送别之情,可谓含蓄隽永。
未来总是全新的未知,无论是好是坏,而如何从过去中走出来,却需要不断面对有他的记忆,送行的人比远行的人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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