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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是儒家学派的创始人,也是我国古代最著名的教育家。在古代进学堂读书,要先拜孔子像。可见孔子对我国古代教育的重要影响,是无可替代的。孔子一生有三千名学生,这三千名学生中,又有七十二贤。
对于自己的弟子,孔子有的赞赏有加。比如子夏,孔子这样赞赏他:“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子夏这个人啊,真是能启发我啊,我可以和他谈论《诗经》了。子夏,名卜商,字子夏。
孔子最喜爱的弟子,是颜回。《论语·雍也》中记载,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其余则其余则日月至焉而已矣。”——颜回这个人啊,他的心可以长时间内不离仁德,而其他人,只能在短时间内做到而已。
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颜回是多么有修养啊,一竹筐饭,一瓢水,住在简陋的屋子里,别人都受不了这种清苦,只有颜回却自得其乐。颜回太贤良了!
当鲁哀公问孔子,谁是他最好的学生时,孔子再次表达出自己对颜回的赞誉:“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有好学者也!”——我有一个学生叫颜回,他才是最好学的,他从来不迁怒与人,从来不重复犯错,只可惜他短命早亡了。现在我已经没有这么好学的学生了!
也有的弟子,是专门和孔子抬杠的。比如宰予。宰予字子我,也称宰我。在孔子的学生中,他也是非常著名的一位。
宰予曾经这样问孔子:“仁者,虽告之曰:‘井有仁焉’。其从之也?”——对于一个有仁德的人,如果告诉他,井里有一个仁人掉下去了,他会跟着跳下去吗?
这个问题可谓是刁钻古怪。孔子是一位很讲究仁德的人,宰予的这个问题,无疑是有质疑孔子的仁德的因素。孔子是这样回答的,“何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孔子很明显也知道这个弟子是在故意刁难自己,他的回答也很直接:“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君子可以到井边去救他,却不可以自己也跳进井中;君子可以被欺骗,却不能被愚弄。”这最后一句,无疑是孔子在敲打这个弟子宰予。
不久之后,宰予又提出来一个很刁钻的问题:“三年之丧不已久乎?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钻燧取火,期可已矣。”——为父母服丧三年是不是太久了呢?君子三年不为礼,礼仪就坏了;三年不欣赏音乐,音乐就崩了。吃完了旧谷子,收获了新谷子(即过了一年),也就可以了吧?
礼,指的是周礼;乐,指的是庙堂之乐。我们都知道,孔子是一位很在意周礼的人。宰予这个问题,无疑也是在对老师崇尚的周礼,进行概念偷换。意即,你这么在意周礼和庙堂之乐,却因为父母之丧,而三年不管这些,那岂不是礼坏乐崩了?
孔子问道:“与汝安乎?”宰予回答:“安!”这真的是抬扛了啊。孔子问他:“你不为父母服三年丧,心安理得吗?”宰予回答:“安!”孔子气的回答道:“汝安则为之!”——你心安理得,你就这么做吧!
等宰予出去之后,孔子才对其他人说:“宰予这个人,不仁啊!我们出生三年,才能脱离父母的怀抱,所以他们亡故之后,我们要为他们服三年的丧。”
对于如此一位爱抬扛的弟子,孔子难免越发的喜欢不起来。直到有一天,孔子发现宰予在大白天睡觉的时候,气得骂道:“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这个宰予啊,真是如同腐朽的木头,没法雕刻了;真是如同粪土砌成的墙,不能粉刷了!
“朽木不可雕也”,也成了后世人们形容不可救药的人的,最经典的词句,也成了孔老师最著名的骂人话,堪称经典。
或许,孔子的一部分主张,并不适合今天这个时代,但我们研究孔子的时候,不能脱离当时的社会礼制。或许,今天很多读者,会支持宰予的观点,但在当时的社会制度之下,孔子无疑是更符合社会礼制的。对于先贤,我们不应该盲目地全部继承,但也不能对他们进行全盘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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