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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2019 年和2020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Ⅰ为例
杨志明 等 教育测量与评价
我国高考是一种关系到为国选才、个体发展、中小学教学和社会公平等方面的高利害考试。关于高考的研究成果目前十分丰富，并对中小学教学和高考命题产生了重要影响。
不过，现有的许多研究局限于高考题型分析或知识点分析[1]，少量文章[2]讨论了学科素养和核心价值等方面的内容，而现代教育测量理论和国际考试行业通常必须报告的测量学指标，如信度（reliability）、效度（validity）和公平性（fairness）等方面的研究成果很少。
因此，本研究以2019年和2020年高考英语全国卷Ⅰ为研究对象，分析其内容效度，以期为高考英语命题和中小学英语教学提供不同的观察视角。
一、测量效度概述
测量效度指的是考试研发者或考试使用者实际测得的内容与计划测量的内容之间的一致性程度。若实测结果与预想测量的内容高度一致，则表明测量效度高；若测量结果与预设目标不太一致，则说明测量效度不理想。
比如，高考英语试卷想要测量的是大学申请者的英语知识和能力水平，假若实际测量到的内容的确是考生的英语知识和能力水平，而不是其他内容（如用英语回答高等数学问题或用英语讨论高深的哲学问题等），则说明高考英语试卷的效度是比较高的。
假若高考英语试卷涉及高深的哲学问题或数学问题，而且考生成绩不佳，则无法判断这种考试结果是由他们的哲学水平或数学水平不高所致还是由他们的英语水平不高所致，这种考试无疑损害了测量的效度。
显然，测量效度是一个相对概念，因为其大小取决于考试研发者或考试使用者的目的和用途，取决于考试计划。只要考试结果达到了考试使用者的目的，测到了想要测量的内容，考试的效度就算有了保障。国际考试行业最新定义的“argument-based validity”概念，进一步突出了测量效度即“考试使用者所宣称的论断与实测结果之间的一致性程度”的视角，并明确要求任何一项高利害考试都应当广泛地收集效度证据。[3]事实上，根据证据来源的不同，教育测量学曾经提出过基于考试内容的效度（content validity）、基于特质结构的效度（construct validity）、基于外部校标的校标关联效度（criterion validity）等。限于考试数据的非公开性要求，本文重点探讨高考英语试卷的内容效度。
二、高考英语测试内容的界定
根据现代教育测量学的原理和国际考试行业的惯常做法，要评估高考英语的内容效度，首先必须对测评内容给出操作性定义。根据《中国高考评价体系》[4]（以下简称高考评价体系），高考英语的内容包括必备知识、关键能力、学科素养和核心价值4个层次。因此，高考英语的效度证据是否充分，主要取决于试卷是否合理地覆盖了这4个层次。
考虑到《中国英语能力等级量表》[5][6]（以下简称量表）给出了比高考评价体系更为全面和实用的4个知识模块和5个能力维度的操作性定义[7][8][9][10][11]，《普通高中英语课程标准（2017年版）》[12]（以下简称课标）为国家法定的教学指导纲要，并给出了比高考评价体系所提及的“交际素养、学习素养和思辨素养”内容更全面的四维度模型，所以本文的效度研究一方面采用了高考评价体系的四层次逻辑框架，另一方面借用了量表和课标关于英语知识、英语能力和学科素养的定义，现简述如下。关于英语知识，量表把它们界定为语法知识、篇章知识、功能知识和社会语言知识4个模块。
语法知识指的是语音、书写、词汇、句法和时态、语态等方面的知识；篇章知识（或语境知识）包括修辞或会话，以及篇章布局和衔接等方面的知识；功能知识包括概念、操控、探究和想象功能知识；社会语言知识包括语体知识、方言或变体知识、语域知识、自然表达或惯用表达，以及文化参照或修辞知识等。
关于英语能力，量表把它们界定为5个维度，即理解能力（包括听力和阅读）、表达能力（包括写作和口语）、语用能力（包括表达恰当和得体）、语言使用策略（包括规划—执行—评估或补救3个环节）以及翻译能力（包括口头翻译和书面翻译2个方面）。
理解能力指的是个体理解多种话题的言语和非言语材料，把握主旨、要点、细节、关系、过程、结论、情感、态度和价值取向，以及进行分析、综合等逻辑推理和反思质疑、论证评价的能力；表达能力指的是个体运用口头语言、书面文字、图形图表和表情动作等手段，把自己的思想、观点、证据、情感、态度和价值观，以及逻辑推理和论证评价过程等内容清晰明确地表达出来的能力；语用能力指的是个体语言运用的得体性和恰当性水平；语言使用策略指的是个体对书面和口头语言中使用“规划”“执行”与“评估或补救”策略的领悟能力；翻译能力主要体现在书面或口头描述、叙述、说明、指示、论述、互动等6个方面。关于学科素养，课标把英语学科核心素养界定为语言能力、思维品质、文化意识和学习能力4个维度。[13]
语言能力指的是在社会情境中，以听、说、读、看、写等方式理解和表达意义的能力，以及在学习和使用语言的过程中所形成的语言意识和语感；思维品质指的是学生思维在逻辑性、批判性、创新性等方面所表现的能力和水平，包括运用英语进行获取信息、区分事实与观念、分析综合、推理判断、理性表达、用英语进行多元思维等；文化意识指的是对中外文化的理解和对优秀文化的认同，是学生在全球化背景下所表现的跨文化认知、态度和行为取向，包括理解各国文化内涵、比较异同、汲取精华、尊重差异等；学习能力指的是学生积极运用和主动调试英语学习策略、拓宽英语学习渠道、努力提升英语学习效率的意识和能力，包括元认知策略、认知策略、交际策略和情感策略等。
关于核心价值，高考评价体系要求体现“立德树人”目标和落实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教育方针的要求，包括：围绕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自我三大主题选择命题材料，融入中国元素、增强文化自信；关注体育运动，倡导健康运动理念；渗透美育知识，引导审美情趣养成；树立劳动观念，宣传践行劳动精神等。
值得说明的是，课标界定的4种学科素养的内涵不唯一、外延有交叉重叠，且与量表所定义的关键能力有重叠，因此，根据课标评估高考试卷对学科素养的覆盖情况存在一定的逻辑缺陷。另外，由于专家们对英语知识、英语能力、学科素养和核心价值的认识不尽相同，所以不同专家在把试题归类时会有一定差别。
三、高考英语内容效度的评估
在界定了测试内容的条件下，高考英语试卷的内容效度可以通过专家评定的方法进行评估。其基本思路是比对事先界定的高考英语测试内容与实际测量内容之间的吻合程度。本研究共聘请了4名英语学科研究人员，要求他们分别从必备知识、关键能力、学科素养和核心价值这4个层面，对2019年和2020年高考英语全国卷Ⅰ的内容做独立判断，然后进行5轮反复研讨，最后形成基本一致的评估结果。
1必备知识的覆盖情况由于必备知识包括4个模块，我们可以根据试题所涉及的具体内容从4个模块上进行梳理。表1是2019年和2020年高考英语全国卷Ⅰ中必备知识的考查情况。表1 2019 年和2020 年高考英语全国卷Ⅰ必备知识的考查情况单位：道
注：4个知识模块之间存在交叉的情况，所以上述分类并不严格，也不唯一。
由表1可知，2020年卷与2019年卷所考查的必备知识基本一致，但侧重点有所不同。首先，在听力部分，2020年卷加强了对篇章知识的考查（第一节增加了2道试题，第二节题目数由6道增加到7道），弱化了功能知识的考查力度（第一节题目数由4道减少到2道，第二节题目数由9道减少到8道）。这说明，最近两年的英语高考重视口语交际情境的设置，要求学生抓住对话或独白中的主要信息，排除干扰信息，理解说话人的观点和意图，把握话语中的隐含意义，从而选出正确答案。其次，在阅读理解的四选一部分，2020年卷弱化了对篇章知识的考查（题目数由4道减少到3道），加大了功能知识的考查力度（题目数由10道增加到12道）。这说明，阅读理解部分不仅考查学生阅读语篇中有关篇章布局和句子衔接等方面的知识，更关注考生是否能够根据阅读材料中句与句、段与段之间的逻辑关系推断单词和短语的含义，是否能够根据题干中的关键词提取文中的具体信息，是否能够根据全文基调理解文章主旨要义，以及是否能够根据阅读语篇探究作者意图等功能知识。2020年卷的阅读理解四选一部分没有设计专门考查社会语言知识的试题。七选五部分，2020年卷与2019年卷的考查内容变化不大，均有5 道题目考查了篇章知识，要求考生根据上下文的信息、前后句之间的逻辑关系进行正确判断，从而选出正确答案，使得文章表达准确、通顺、得体。
再次，在语言知识运用方面，最近两年的高考英语全国卷Ⅰ所用题型、文体和题量基本稳定。比如，在完形填空部分，它们都着重考查了动词、名词、形容词、副词和词组。在语法填空部分，它们共同考查了谓语动词、非谓语动词、固定搭配、比较级、从句关系词和词性转换，以及篇章知识和功能知识。但两卷在某些语法知识的考查力度上做了一些调整。
比如，在完形填空部分，从2019年卷到2020年卷，考查动词的题目数由6道变成4道，考查形容词的题目数由4道变成3道，考查副词的题目数由1道变成2道，考查词组的题目数由2道变成4道。在语法填空方面，2020年卷比2019年卷在考查篇章知识和功能知识方面分别减少了1道试题，没有设计考查冠词的试题，但增加了2道社会语言知识方面的试题，固定搭配的考查也增加了1道试题。这表明，2020年卷在英语必备知识的覆盖面上做得比2019年卷更好，进一步保障了测量的内容效度。最后，在写作部分，2019年卷和2020年卷都由短文改错和书面表达两个部分构成。
其中，短文改错一直注重对动词、形容词、副词等实词的考查，篇章知识的考查题量也维持在2道。不过，2020年卷加强了对功能知识的考查（题目数由原来的4道增加到6道），弱化了社会语言知识方面的考查（题目数由原来的4道减少到2道），表明目前的短文改错题更加注重考查考生对语篇中的词语、句型句式进行探究的能力。关于书面表达，2020年卷要求考生以身边值得尊敬和爱戴的人为主题写一篇参赛作文，在主题设计上相比2019年卷有所创新。
总体来说，2019年卷和2020年卷写作部分均有效考查了学生对篇章知识、功能知识和社会语言知识的掌握情况，内容效度较好。
上述分析表明，从知识点的覆盖程度看，2019年卷和2020年卷的内容效度是比较理想的，相对而言，2020年卷比2019年卷做得更好。不过，在语法知识的考查方面，两年试卷都没有设计考查连词的试题，这不利于保障试卷的内容效度，需要在今后的高考英语命题中引起重视。
2关键能力的考查情况根据量表的逻辑框架，英语关键能力包括理解能力、表达能力、语用能力、语言使用策略、翻译能力，根据这个框架对2019年和2020年高考英语全国卷Ⅰ进行分析，结果如表2所示。表2 2019年和2020年高考英语全国卷Ⅰ关键能力的考查情况单位：分
由表2可知，2019年卷和2020年卷对关键能力的考查基本一致，但也存在少许变化。比如，与2019年卷相比，2020年卷明显加强了对理解能力的考查，其中听力分值由10分增加到15分，语言知识运用部分的分值由30分增加到35分。
2020年卷还加强了对语用能力的考查，表现为写作部分对语用能力的考查分值由5分增加到10分。不过，2020年卷在语言使用策略方面的考查力度有所下降，其中听力部分的分值由10分下降为5分，写作方面的分值由10分下降为5分，语言知识运用部分没有专门设题考查。表达能力的考查力度没有年度差异。
值得特别指出的是，基于种种原因，目前的高考英语试卷没有考查翻译能力和口头表达能力，这不仅弱化了高考英语的内容效度，降低了高考的科学性，而且可能对中小学英语教学工作造成不良影响（如教师对学生的英语表达和翻译能力关注不足）。以下分别针对听力、阅读理解、语言知识运用和写作的考查情况进行分析。
首先，在听力考查方面，2020年卷相比2019年卷更加侧重对言语推断能力的考查，强调了“获取具体信息、理解主旨要义、理解说话人的观点和态度、理解说话人的目的以及推断等”[14]要求。比如，2019年卷考查信息提取能力的题目有7道，表现为“what，how，why”等特殊疑问词的提问方式，考查主旨要义的题目有1道，考查说话人观点和态度的题目有2道，推测说话人目的的题目有2道，涉及推断等思维能力的题目有8道，如关于对话场合的判断、对说话人关系的推断、关于某人被提及的原因的分析，以及对后续内容的预测等。
在2020年卷中，考查信息提取能力的题目有7道，涉及“what，when，which，where”等方面，考查理解主旨要义的题目有1道，考查理解说话人观点和态度的题目有2道，考查推断能力的题目则有10道，包括关于对话场合的判断、对说话人关系的推测、对某人正在做的事情的了解、对某人做某事原因的推测、对后续内容的预测等。
以上数据表明，2019年和2020年的高考英语全国卷Ⅰ加强了对信息提取和言语推断能力的考查。其次，在阅读理解能力的考查方面，2019年卷和2020年卷集中考查了以下7个方面：（1）理解词汇；（2）理解具体信息；（3）理解主旨要义；（4）理解观点、态度；（5）理解目的；（6）推断；（7）理解文章结构、类型。2019年卷的四选一部分设计了7道细节理解题、5道推理判断题、1道词义猜测题、2道标题概况题。
2020年卷的四选一部分设计了6道细节理解题、6道推理判断题、1道词义猜测题、2道标题概况题。这表明，2019年卷和2020年卷着重考查了学生的信息提取、归纳概括和逻辑推理能力。表3为2019年卷和2020年卷阅读理解部分所用素材、语篇类型和题量方面信息的统计。表3 2019年和2020年高考英语全国卷Ⅰ阅读理解部分所用素材、语篇类型和题量统计
再次，在语言知识运用的考查方面，2019年卷和2020年卷都使用了完形填空和语法填空两种题型，所覆盖的内容基本一致，主要考查动词（动词短语）、名词、形容词和副词等。其中，2020年卷更加关注考生通过分析句子结构、理解上下文信息选出正确答案的能力。最后，在写作方面，2019年卷和2020年卷都有效考查了学生的书面表达能力、语用能力和语言使用策略，涵盖了文字内容、词汇语法、篇章结构和写作规范4个方面。其具体要求包括：（1）内容完整并且清楚合理、逻辑性强，符合写作目的与情境；（2）词汇和语法结构多样，并且使用正确恰当；（3）整体结构清晰，句间和段落衔接有效、意义连贯；（4）单词拼写正确，标点、大小写等符合规范。不过，2019年卷和2020年卷书面表达的要求也有所不同：2019年卷要求考生写一封信申请担任中国画展的志愿者，属于应用文写作；2020年卷要求考生以身边值得尊敬和爱戴的人为主题写一篇参赛作文，属于记叙文写作，要求突出时间、地点、人物、起因、过程、结果等6个要素。
上述分析表明，在英语关键能力的考查方面，2019年卷和2020年卷的内容效度良好。不过，2020年卷加强了对理解能力的考查，弱化了语言使用策略的考查力度。这种变化是否合理，需要引起命题团队的重视。如果这种变化不合理，就可能损害高考英语测试的内容效度。
3学科素养的考查情况根据课标，英语学科素养包括语言能力、思维品质、文化意识和学习能力4个维度。表4是由4名英语学科研究人员根据这个框架对2019年和2020年高考英语全国卷Ⅰ学科素养考查情况的统计。
表4 2019年和2020年高考英语全国卷Ⅰ学科素养的考查情况 单位：道
由表4可知，在听力部分，2020年卷较好地覆盖了4种学科素养，而2019年卷则在文化意识和学习能力两个方面有所缺失。在阅读理解方面，2020年卷的覆盖面也比较全，2019年卷在语言能力方面有所缺失。在语言知识运用方面，2019年卷侧重对语言能力和思维品质的考查，2020年卷则侧重对思维品质和学习能力的考查。在写作方面，2020年卷的覆盖面相较于2019年卷要宽广一些。换句话说，从学科素养角度看，2020年卷的内容效度比2019年卷更理想。此外，从思维品质的角度看，2019年卷和2020年卷也存在一定差异。由表5可知，在听力部分，2020年卷增大了对事实判断的考查力度（考查比重由2019年卷的50%提升为75%），减少了逻辑推理的考查比重（2019年卷考查比重为25%，2020年卷没有专门设题考查）。在阅读理解部分，2020年卷加强了对逻辑推理和论证评价的考查力度，降低了反思质疑的考查比重。在语言知识运用、短文改错和书面表达方面，2020年卷与2019年卷基本一致（在语言知识运用方面，事实判断考查比重由70%上升为75%，逻辑推理考查比重由20%下降为15%）。2019年卷和2020年卷在论证评价和反思质疑两个方面的考查上不理想。表5 2019年和2020年高考英语全国卷Ⅰ思维品质的考查情况
注：书面表达考查了所有思维品质。4核心价值的考查情况根据高考评价体系，高考英语试卷应当凸显核心价值的理念，也就是说，需要强调“立德树人”的教育目标，需要引导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表6就是4名英语学科研究人员以此为逻辑框架给出的评估结果。表6 2019年和2020年高考英语全国卷Ⅰ核心价值的考查情况
单位：道
由表6可知，在听力部分，2020年卷与2019年卷在渗透美育知识、树立劳动观念等方面考查的分值相同。在阅读理解部分，2019年卷和2020年卷虽然都涉及体育、美育和劳动教育方面的内容，但2020年卷对这些内容的覆盖更好。其中，2020年卷以竞走和跑步对比为素材，设置了3道细节理解题和1道推理判断题，以此考查学生“关注体育运动，倡导健康运动理念”等核心价值。在语言知识运用部分，2019年卷和2020年卷都注重美育知识的渗透和审美情趣的引导，但在劳动教育方面的考查上有所不同。2020年卷在劳动教育的考查方面比2019年卷少10道题目。不过，2020年卷在“融入中国元素，增强文化自信”方面增设了10道题目，使用了“嫦娥4号无人探测器在月球背面成功着陆”的素材，充分彰显了中华民族的自豪感，有利于增强考生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社会先进文化的认同，增强了他们的民族自尊心和自信心。
在写作的短文改错部分，2019年卷和2020年卷分别以“找到自己满意的工作”和“制作西红柿炒鸡蛋经历”为话题进行考查，这对于帮助考生“树立劳动观念，宣传践行劳动精神”具有积极意义。在书面表达部分，2019年卷以申请中国画展志愿者为素材，2020年卷以身边值得尊敬和爱戴的人为素材，这些中国元素对增强学生的文化自信和民族认同感、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等方面具有积极的引导作用。
四、小结上述分析表明，2019年和2020年高考英语全国卷Ⅰ的考查内容基本覆盖了高考评价体系所要求的必备知识、关键能力、学科素养和核心价值4个方面。不过，高考英语试卷的效度验证工作还有提升的空间。首先，在设定英语学科必备知识、关键能力、学科素养和核心价值四维度分析框架时，各层次内容的内涵和外延还需要提炼，不仅需要进一步明晰逻辑，更需要具有较强的可操作性。其次，在命题的过程中，必备知识的覆盖比例还有待进一步论证，特别是在重视语法知识考查的同时，应当加大篇章知识、功能知识和社会语言知识的考查力度。第三，需要加大关键能力的考查力度，要兼顾语用能力和语言使用策略的考查与教学反馈工作。与此同时，一些重要的英语能力，比如口头表达能力和翻译能力，应当尽量设法补救，以免对中小学英语教学工作造成负面影响。第四，目前高考英语试卷在学科素养的考查方面不够理想，需要加大这方面的研究，提升高考英语的内容效度。最后，目前高考英语试卷在覆盖核心价值方面做了大量有益的探索，但是否还有更加科学的操作办法，这方面的研究亟待加强。总之，2019年和2020年高考英语全国卷Ⅰ的内容效度证据比较充分，但在必备知识、关键能力、学科素养和核心价值的考查方面，还有一些值得完善的地方。例如，在重点考查英语语法知识的同时，可以进一步加强对篇章知识、功能知识和社会语言知识的考查；在英语能力的考查方面，可以进一步加大语用能力和语言使用策略的考查力度，并在条件许可的地区适时推出口头表达和翻译能力的考查内容；在英语学科素养的考查方面，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是提高学科素养的界定水平，进而提升高考英语试题的科学性；在核心价值的考查方面，目前突出“立德树人”导向和引导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做法是个良好的开端，但相关的实证效度还需要加强研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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