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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岳飞《满江红》”
在中国两千多年的封建王朝历史中,有着灿若星河的无数军事将领,他们在抵御外来侵略者、维护王朝统治方面做出了极大贡献。从秦朝的蒙恬,到明朝的戚继光,无不是征战沙场,在马背上度过了一生。虽然这些将领见识因时代落后而有一定局限性,主观上仅是为了维护封建王朝的统治,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实实在在的推动了中华民族的长治久安。
“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句话被很多人所熟知,但是了解其出处的人则不多。这是西汉时期的名将陈汤在击退匈奴后向汉元帝上书中所述,彰显了汉朝国威和的浓厚的民族意识。陈汤虽然一生只打过一次胜仗,但却一举终结了汉朝和匈奴之间的战争,换来了此后数百年的边境安宁。可以说,陈汤的这句话,激励了无数后人誓死保家卫国的决心。
一、持续百年的汉匈战争
秦朝起,匈奴就不断在外围骚扰华夏大地。秦始皇派将军蒙恬北上,从匈奴手中夺回河套平原与河西走廊。但是到秦末,各地民不聊生,一片混乱,匈奴雄主冒顿趁此机会不但重新侵占了河西走廊,还深入中原进行劫掠。等汉朝建立,汉高祖刘邦登基后,他本想效仿蒙恬大军,一举压制住匈奴,谁知被冒顿单于围困在白登。
无奈之下,刘邦就与匈奴缔结合约,不仅送上无数金银财帛,还用和亲来稳住匈奴,以此换取和平。但匈奴人并没就此满足。从刘邦在位起,到汉武帝刘彻继位的70年时间里,匈奴仍不断地向南侵袭劫掠,区别只是百姓受苦程度的不同。汉朝初期国力较弱,因此只能防御为主,这就形成了不断用金银与和亲安抚匈奴的局面。
汉武帝时期,经历了文景之治,汉朝终于积攒了充足的兵力和粮草,国力大为提升。所以雄心勃勃的刘彻,就下令将匈奴人赶出中原。刘彻在位时期,绝大多数时间都用来攻打匈奴了。虽然到后期,汉朝内乱影响了士气,以至于在跟匈奴作战中屡战屡败。但是,汉武帝的北征匈奴政策极大地遏制了匈奴肆虐的势头。
汉宣帝刘询在位时,匈奴借由索要汉朝公主的旗号,出兵攻打乌孙。这引起了刘询的不满,因此派出骑兵16万人,分成五路进攻匈奴。这场汉朝史上规模最大的骑兵战役,打得匈奴人落荒而逃。修生养息两年后,汉朝联合周边小国共同击溃了匈奴大军,匈奴生还者寥寥,再也无力前来挑衅。
很快,呼韩邪单于就前来归降汉朝,还甘愿将匈奴并入汉朝,作为附属的北藩。可惜,汉朝和匈奴之间的战争并未就此落下帷幕。因为呼韩邪单于是被郅支单于打败后,穷途末路之际才选择归顺汉朝。
二、陈汤登场
陈汤,祖籍山东,身为读书人还写得一手好文章,按理说在“士农工商”的封建社会,应当是很受尊重的。但家里穷,他不得不靠四处借钱和乞讨为生,因而被人瞧不起,都觉得他丧失了文人的风骨。因为出身低微,陈汤只能抓住一切机会往上爬,不然可能就在社会底层永无出头之日了。在这样的动力下,哪怕不择手段,陈汤也要谋取功名。
辗转来到长安,陈汤费尽心思结识了富平侯张勃。刚好汉元帝继位后,广泛征召天下贤才进入朝廷,于是陈汤就被张勃举荐为官。不巧这时候,陈汤的父亲因病去世。按照汉朝礼制,陈汤应该回乡奔丧守孝。可这样一来,就耽误了选官授职,要想重新进入朝廷还得等好几年,于是陈汤就选择留京等待。但由于被人举报,陈汤悲催地被丢进大狱治罪。
忍受了几年牢狱,陈汤终于被选为郎官,也就是侍卫,在内守卫门户,在外充当车骑。但陈汤并不满意,因为他想建功立业。毫无背景的人,想在汉朝的政治制度下迅速脱颖而出,唯一的办法就是守卫西域,在匈奴进犯时大显身手。虽然很危险,但陈汤毫无他法。多次上书主动要求驻守西域后,陈汤终于谋到了西域都护府副校尉一职,奉命出使西域。
副校尉听起来不起眼,但实则是个掌握实权的武官要职,直接由皇帝任命,还不用对都护甘延寿言听计从,可以说十分符合陈汤的期望了。来到西域后,虽然掌握的兵力不强,但陈汤仍然加紧训练屯田士卒,时刻准备着重挫匈奴的那一天。
三、终结汉匈战争
汉元帝时期,匈奴郅支单于请求将其留在汉朝的质子遣回,汉元帝不仅同意了,还派司马谷吉等使者护送郅支的儿子回国。谁知郅支竟然出尔反尔,还将汉朝使者全都杀掉了。郅支算盘打得精明,即便杀了充当汉朝耳目的使者,汉朝也不敢出兵攻打他们。果不其然,汉朝上下颇为忌惮,三次派使者前去索要司马谷吉等人的遗体,愣是不敢出兵。
面对不断羞辱汉朝使者的郅支,在陈汤看来,这是他攻打匈奴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为了不贻误战机,他决定矫诏,也就是伪造圣旨,以此发动周边西域各国,合力诛杀郅支单于。都护甘延寿并不同意这么干。但陈汤趁其在病中,早已矫诏发兵,迫使甘延寿同意并参与这次围剿。就这样,两人分别率领着西域胡兵和汉朝都护府的兵士,一路讨伐到郅支的暂住地康居。
抵达康居并顺利会师后,由于把匈奴打得措手不及,陈汤只用了两天就攻破了此地,成功斩杀了包括郅支在内的一千五百一十八名匈奴贵族。匈奴自此之后再也不成气候,这让汉朝天威再次震撼西域。唯一仅存的头领是归降汉朝的呼韩邪单于,他赶忙向汉朝表忠心,祈求汉朝下嫁贵女结亲,生怕自己性命不保。后来嫁给呼韩邪的,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王昭君。
虽然这场战役大获全胜,终结了百年来的汉匈战争。但假传圣旨在古代可是死罪。陈汤就利用自己妙笔生花的特长,向皇帝上书了一道奏折,里面就解释了他擅自出兵,是出于对汉元帝的无限忠诚和对匈奴郅支冒犯朝廷的愤慨。奏折里就诞生了“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一千古名句。结果,汉元帝不仅免去其罪责,还封赏陈汤为关内侯。陈汤终于如愿以偿地翻身,改变了自己命运。
结语:
尽管在汉元帝去世后,陈汤命运波折坎坷,但与当个郎官平淡过一生相对比,他真正地实现了靠自己建功立业、改变阶层的梦想。最为重要的是,他率领的这场围剿匈奴的战役,把匈奴打得再无回手之力,为那个时代的百姓带去了长达数百年的安稳祥和。
陈汤的功绩是实实在在的,其铁骨铮铮的“虽远必诛”也世代相传,不断激励着后人们。
参考文献:《汉史.陈汤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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