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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有光:项脊轩志
一句话的温暖
人不是活一辈子,不是活多少年多少个月多少天,而是活一个又一个的瞬间。
那一个又一个的瞬间里,最动人最让人铭刻在心的是那一句一句照亮人内心与激励人前行的话语。
一场中考把朗月无声以全县专类第二所进入的班级第一的成绩送进了县重点高中。朗月最初是想考中专医卫类的,造化弄人让她上了普高。初中三年期中期末十二次考试都是班级第一的朗月无声,进了高中却感到学习吃力而迷茫,给初中班主任写了封信,一吐内心的惶惑与不安。
班主任老师回信原话已大都忘却,只有一句大概意思是:越往上走都是鹤类,要像鹤立鸡群一样的鹤立鹤群自是不易。状态和情绪都很正常,保持你的习惯和节奏,你不会让自己失望!
朗月无声对“鹤立鸡群”与“鹤立鹤群”的理解便始于此,对“正常”,对“自己的习惯与节奏”的理解也始于此。
在由市区开往矿院再开往师院的公交车上,朗月无声偶遇了已经毕业的老张的矿院前班主任。前班主任说:他也是学中文的,但在工科院校做系党支部书记,他现在就是靠感受而生活!
朗月无声对“靠感受而生活”似懂非懂,到今天也未必明了前班主任的原意。这句话却就像悬在眼前的一颗星,时不时会闪闪发亮。
在东九研究生楼里六楼那个房间,见证、亲历了上世纪九十年代中后期中国电话事业的飞速发展。一开始要到一楼传达室去接电话,很快房间里就装上了电话机,虽然不能朝外打,但每晚接老张打来的电话是再不用愁了。
有一天,刚放下话筒,同室的师嫂子杨说:无声,我发现你特别会感受生活!如此如此,比如比如……
还有一天,放下电话,同门兼老乡贺蓉说:你脾气怎么这么好!要是我早就跟他吵起来了!
无声刚刚在电话里答应老张她去退票。前面一周多的时间,无声先花了一天时间在上海火车站总站的外面排队买回湘的火车票,到太阳要沉下地平线、人已冷得瑟瑟发抖的时候,终于轮到了无声。但小窗口里告诉无声:没票了!无声多问了几句,小窗口告诉她:明天去北京东路多少多少号看看吧!
然后她就去北京东路跑了几次,好不容易买到了两张票。然后老张电话里说:头儿不让他先回,走不了。无声只好说:那我去把票退了!
第二天一早又回到北京东路火车售票厅,队伍太长,就想把票转给需要的人,又怕被当做黄牛抓起来!正人小女子像做贼似的心慌。好在,要票的人是真人,转票人的票也是真票,还不加中介费,转票比买票可省事多了。
还有一天,杨从外面回来,说:无声,你知道吗?我朋友问:今天帮你接电话的那个女生是谁啊?声音那么好听!
时光转快一点,十多年以后,一个大雨滂沱的傍晚。老张从无声单位接无声回家,顺便把无声单位的刘主编和郭教授伉俪一起带到他们所住的小区送到楼下。车里,刘主编说:朗月老师,声音很好听呢!……
时光再往前移几年,那时,无声单位还没搬地址,在老地址老学报编辑部,老主编赵老师给新主编刘老师介绍:朗月老师,笔头子好!朗月老师,笔头子好!
还是回到东九研究生楼六楼那个房间。一天,杨回来,还没走到她最里边的座位就边走边说:无声,你知道你师兄今天跟我说了句什么话吗?无声问:不知道!杨说:他说,他今天跟黄老师聊天,黄老师说朗月无声很不错的!你师兄就毫不客气地说:惟楚有材嘛!
朗月无声当然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但师兄师嫂子转过来的这一句话让朗月当时就感动得热泪盈眶,就如今天回想起这句话时一样。
朗月当时感到的是好导师黄老师的良苦用心与高超的育人艺术。前几天上课开始,朗月没有陈述这一周来自己的读书笔记和心得,而是问了黄老师一个问题:黄老师,您觉得我这样能读得出来吗?
黄老师当时的即兴回答是学生里的好几种情况,有的会怎么样,有的会怎么样,有的会怎么样……朗月没想到的是,黄老师把朗月这一问放在了心里,然后很有艺术地打消了朗月初入新环境的不适应不自信和惶惑与不安!
好像都跟老师有关耶!
父母是人生的第一任老师啊!
有一次,工作后没多久,跟母亲去商业大厦给老张买生日礼物,看中一双皮鞋。轻轻地说:有点贵!母亲也轻轻地说:一年才过一个生!
朗月便没犹豫买下了那双鞋!
不住前行的日子里,留下的都是珍贵的。朴素而有温度,让人一生受用!
-作者简介-
朗月无声 女,47岁。喜欢拾典读书的经典和投稿频道。喜欢行路吧,往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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