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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妇女节,过去的几年里,我们给这个节日赋予了很多的意义:女性独立,女权崛起,或者宠爱自己的购物节日;也给它取了很多的名字:女生节,女王节,女神节,不管哪个意义,不管哪个称呼,都是我们越来越看重女性的力量,越来越能够认同“妇女能顶半边天”,这是好事,所以在这样的一个特殊日子里,我们来读一读关于女性的诗歌,一起感受千年以前她们的呼吸。
古代的女子的地位很低,甚至没有自己的地位,但是在《诗经》中,开篇便是《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诗经第一篇蒹葭,就写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女性,让男子动心牵挂,可是又飘忽不定,不知道在哪里才能寻到她的踪迹。蒹葭就是长在水边的芦苇,芦苇成片野蛮生长,自然就是苍苍茫茫的感觉,清晨起来,昨夜的露水已经变成了雪白的霜花,由此可以看出此时已是深秋,天气开始变冷了。
即便是在这样的天气里,也不能阻止诗中的男子去寻找他的心上人。这位男子想,他的心上人一定就站在岸边,于是逆流而上去追寻她,虽然这条道路险阻重重又曲折漫长;逆流无所获,再顺流而下寻寻觅觅,想必她应该在河水中央。
在寻找的过程中,太阳渐渐已经升起,秋天的芦苇在河边长了一大片,并且已经开始泛黄,此时太阳虽然升起,但仍旧是清晨,露水还尚未晒干。猜测那个像谜一样的女子一定就在河水对岸,于是男子逆流而上继续去追寻她,即便道路坎坷又艰辛。求而不得再顺流而下,她仿佛在水中小洲上站着。
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的流淌而过,河畔芦苇依旧繁茂连绵,今天的太阳对它们并没有什么影响,而且此时太阳的光也不算毒辣,清晨留下的露滴尚未被蒸发完毕。男子心里想着:我所怀念的那个心上人啊,一定就在河岸的一边,我一定要逆流而上去追寻她,虽然那道路弯曲又艰险;找不到的时候就再顺流,她也许就在水中的沙滩上。
整首诗都在写一位男子在苦苦追寻自己心爱的人,但是这位男子并不知道女子在何地,所以最终还是寻而无果,即便是这样,这位男子也没有放过一丝希望,一遍又一遍地在芦苇中寻找;
但是诗中所体现的,也许正是因为遍寻不得,所以才显得无比珍贵,这位女子的形象并不是一个具体的形象,她可以是任何美好的让人渴望,却没有得到的东西。
若说起一个具体的美丽女子形象,甜豆粥的心中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天上的仙女,仙女那可太多了,七仙女,织女,嫦娥,都是神话故事中美好的女性形象。汉乐府诗《古诗十九首》中的第十首诗“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就在写织女的故事。
在不知道太空的模样的时候,古人就已经对天上的星星展开了丰富的想象与讨论,古代人研究星宿,以星星的走向预测人生与命运,牵牛和织女也是古人研究的若干星宿中的两颗的名称。但是牵牛与织女两个名字的含义绝对不止于两颗星星,还有更大的浪漫故事隐藏在它们的身后。
《诗经·小雅·大东》最初写到了牵牛和织女,这个时候只是将它们作为两颗平平无奇的星星来写的;而后到了《春秋元命苞》和《淮南子·俶真》中,开始说织女是玉帝的侄女,此时它已经变成了她,是一个神女的形象了;到东汉末年,曹丕的《燕歌行》、曹植的《洛神赋》、《九咏》里,都已经写出牵牛和织女成为夫妇了。
曹植在《九咏》中写 “牵牛为夫,织女为妇。织女牵牛之星各处河鼓之旁,七月七日乃得一会”,此时牵牛和织女的故事已经和我们现在听到的版本非常接近了,牛郎与织女二人坠入爱河却被天条法规所迫不得不分开,经过二人齐心协力的抗争之后终于有了每年七夕能够相聚的结果,虽然并不是最完美地,但是抗争意识已经开始萌芽了。
《古诗十九首》中所写的故事,就是织女与牛郎分开之后的样子,闪亮的牵牛星,皎洁的织女星,两颗星星隔着银河千里遥遥相望;织女洁白素净的纤纤玉手不停地摇着机杼织布,但是因为相思,尽管一整天都没有停,她还是织不出什么花样,每天以泪洗面。看起来银河浅浅的,他们似乎也没有相隔多远,但是就是在这浅浅的银河边,二人只能含情脉脉遥遥相望,却说不出一句话。
织女的形象在现在的女性眼里也许是不被提倡的,过于“恋爱脑”,但是甜豆粥倒觉得,织女能够抛弃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而不顾一切的与牛郎在一起,本身就是“人性”战胜“神性”的一次思想革命,有得必有失,但是为了想要的就不顾一切,其实也正是现在流行的“我们女生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努力争取得到”的思想啊。
人间也有许多貌比仙子的美人,李延年在《李延年歌》中描述自己胞妹的美貌:“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每个人看到这几句诗的时候脑海里都会浮现出自己想象中佳人的模样,而汉武帝野因为看到这首诗而召见李延年的妹妹,她从此飞上枝头,成为了汉武帝的宠妃。
今天是妇女节,最近因为各种各样的新闻而对男性与女性的讨论倍增,甜豆粥看到身边的女生们努力靠近自己愿望的样子真的很美,世界因为多姿多彩而美丽,希望每个人都能平等的拥有在这个世界中追逐梦想的权利,祝甜豆粥的女性粉丝们节日快乐,谢谢你们每个人,你们存在,就已经是一种美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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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甜豆粥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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