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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海要去前线打仗前,特地约白灵见面。他和白灵以一枚铜元起誓,兆海若是失去白灵,终生不娶。兆海没有回来之前,白灵也不许答应任何求婚者。
兆海再三嘱咐白灵说话算话,不许反悔。白灵有些懊恼:你好像信不过我?
兆海点点头:是的,上一次见面,你为什么要让我哥代替你见我?我见到他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也许我对你太过专注了。不过我想告诉你,无论任何人,哪怕是我的亲哥,谁夺走你,我就不认他,哪怕他是天王老子。
兆海对白灵的深情,众人皆知。他这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是娶白灵为妻,可自从上次见到亲哥鹿兆鹏后,兆海就有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兆鹏会抢走他最心爱的女人。
兆海的第六感很准,兆鹏不仅抢走了白灵,还让她怀了孕。兆海从前线回来后,白灵已经快要生了。看到白灵和兆鹏理直气壮、毫无愧疚的模样,兆海心里五味杂陈。那一刻,我好心疼兆海。因为白灵不知道,兆鹏娶了她,会间接要了她和兆海的命。
1.兆海舍命救白灵,白灵却变了心。
兆海和白灵从小在白鹿原上一起长大,他去省城读书后,也替白灵在女子学院报了名。两人在闲暇时间逛遍西安城,还放了代表爱情的孔明灯。
那天,白灵看到孔明灯上兆海写给她的表白情书,故意假装没看到。西安城太美好了,她还不想谈儿女私情。她把兆海当成好哥们,当成可以谈笑风生的知己。西安城发生战乱后,白灵才知道,她的心里也装着兆海。
当时,西安城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白灵的女子学院也被轰炸。兆海发疯了一般在废墟寻找白灵,他的手受伤了,流血了,也不管不顾。在他心里,白灵就是他的全部。白灵要是出事了,他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好在白灵命大,没有受伤。不过城里的人死伤无数,白灵便当起了护士,每天救死扶伤,安顿伤员,兆海在西安城前打仗,和其他人一起保护西安城不被攻陷。
那段时间,西安城物资紧缺,许多人吃不上饭。兆海担心白灵饿肚子,把自己为数不多的口粮,都藏起来送给白灵吃。他不想让白灵有心理负担,谎称这些口粮是队里发的,他是前线的战士,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白灵信以为真,不仅自己吃,还把这些饭分给其他人。兆海心里很难受,白灵不知道这些饭对他而言意味着什么。他饿着肚子在前面打仗,稍有不慎就会昏过去,或者因为太饿,体力不支而失去生命。
这些饭,是他用命换来的。虽然看到白灵拿着他省下来的饭给别人吃,心里不舒服,但为了不让白灵对他心存愧疚,他还是隐瞒了真相。后来白灵从别人的口中,得知兆海虽然是战士,但每天的口粮和她们一样不够吃时,才知道兆海为她做了什么。
她在施粥的地方,看到为了一口看不见米的白米汤正在排队的兆海,心里自责不已。原来这个男人为了不让她饿着,在背后默默付出了这么多。那一刻,她突然心疼眼前这个身高力壮的大男人。
外面的物资进不来,兆海和白灵连米汤也喝不上。为了活下去,他们为对方打气,白灵白天在院子里待着,兆海出去和别人抢吃的。没有人知道他们那时候为了活命,过得有多艰辛。
白落梅说: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在恰好的年岁,遇见恰好的人。就算遇见恰好的人,也未必给得起你如意的爱情。
兆海在最美好的年华,遇见了想携手一生的人。他一直感叹自己如此幸运,也坚定地认为他和白灵经历过生死,爱情便稳如磐石,却没想到西安城解放后,一切都在悄悄变化。他的职位在变,白灵的心,也在变。他们的承诺,不过是一个骗子说给一个傻子听的,结果傻子当了真,而骗子没认真。
2.兆鹏娶白灵,是对兆海最大的报复。
兆海离开西安城后不久,白灵回到了白鹿原,她听说孝文正在追剿鹿兆鹏,不由得紧张起来。鹿兆鹏逃命的那天夜里,白灵如大火焚烧似的,在门与床铺之间来回踱步。
原著中写道:距离上次见面已经半年之久了,她想见他,不仅是想看他半年以后是黑了、瘦了、伤口愈合了,而且有一种揪心的逼近着的亲情在抓挠她的心。她已经意识到一个重大的心理变化,从昨天到今天的两天时间里,兆海在她心目中急速地黯淡下去,而他的哥哥鹿兆鹏却急速地在她心里充溢起来。
白灵发现自己对兆鹏动了真感情。白灵和兆鹏,都加入了同一支队伍。白灵接到任务,队里让他们扮演夫妻获取情报,白灵没想到那个人是兆鹏。两人见面时,兆鹏有些尴尬。
兆鹏支支吾吾地向白灵解释:我不知道会是你,不然我会坚决反对的。我不想让你误会,你和兆海的事我都知道。兆海要是知道我们假扮夫妻,一定会说我太卑鄙。
晚上,两人席枕而眠,兆鹏的心里比白灵更窘迫。他看见白灵的羞怯,也看出她的单纯。兆鹏已经结过婚,知道同床共枕的实际内容。他比白灵年长,白灵和弟弟又是情侣,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他的准弟媳,他想保持尊严,也不想损他作为哥哥的脸面,所以极力掩饰着内心的窘迫。
白灵和兆鹏在朝夕相处中,都动了真感情。白灵希望和兆鹏做一回真夫妻,兆鹏犹豫了。白鹿原上,还有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冷秋月,他不能和白灵在一起。可白灵的情话让他动容。好几次夜里,她听见兆鹏喊她的名字,她从兆鹏的眼睛里看到了爱,她知道,他们都爱上了对方。
白灵和兆鹏在一起了,他们恩爱的模样让我觉得可笑。白鹿原上的朱先生说,白灵眼睛单纯,是可爱善良的姑娘,可我却看不出白灵哪里善良。
她和兆海在一起时,兆海多次向她表白,她从未拒绝过。哪怕兆海要喊白嘉轩岳父,说出以后迎娶白灵的话,她也没有切断过兆海对她的念想。
她答应过等兆海回来,再决定是否嫁给他。这才短短半年时间,她就毫无愧疚地和兆鹏在一起了。如果她真的单纯善良,她考虑过兆海的感受吗?考虑过白鹿原上忍受相思之苦的冷秋月吗?
亦舒说:一个人走不开,不过因为他不想走开;一个人失约,乃因他不想赴约,一切借口均属废话,都是用以掩饰不愿牺牲。
白灵毁约,并不是她等不起,而是她压根就没想过等兆海回来。她以爱情身不由己为借口,主动表白兆鹏,不过是想掩饰内心的肮脏。白灵如果生活在现代,注定了被人唾弃。不管兆鹏是否爱冷秋月,既然他们结婚了,就是夫妻。他们感情再不好,只要不离婚,白灵就不应该插足她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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