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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冠花,民间还有一个神奇的传说故事,这个传说与苏州金鸡湖的来历也有一定的关系。笔者简要地叙说一下这个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洪武赶散”那个年代。太湖之滨的苏州南门外有一个湖泊。湖畔不远有户渔民人家,住着梁姓母子二人。其父故去,儿子双喜尚未娶亲。
“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一天,下湖捕鱼的双喜收获多多,归来时偏晚,正是太阳落山晚霞漫天时,双喜还是高兴地背着大唐张继的《枫桥夜泊》,边走边兴奋地吟唱着。突然,他听到呜呜地哭声。循声望去,一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坐在湖边哭泣。双喜就落下鱼篓子问询,原来姑娘父母早亡,孤身一人生活,时逢“洪武赶散”,本来生活艰难的姑娘更加没有着落。扔下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在湖边郊野,双喜觉得不妥,便带她回家。
到家后,母亲甚喜,便留下姑娘暂且住下。远处寒山寺的钟声响起,辗转反侧的双喜娘试探着跟姑娘说想让她跟儿子结婚,没想到姑娘当即应允。
第二天早上,姑娘起床扫地,家里大公鸡见了她就颈脖伸长,张牙舞爪向她扑来,她慌忙跑进屋内,吓得面如土色。幸好双喜赶走大公鸡,她才逐渐安静下来。当晚,双喜和姑娘成亲,但她不再出门。
结婚后,双喜也不能天天黏糊在家里,毕竟要养家糊口。姑娘提出要跟双喜一起下湖捕鱼,双喜很高兴地答应了。双喜和姑娘来到湖泊边上,姑娘突然间露出狰狞的面目,现出原形,原来她是沧浪亭的千年蜈蚣精变的。就在蜈蚣精准备对双喜下毒手,吸食双喜的脑髓时,突然蹿出一只大公鸡,猛地向蜈蚣精啄去。经过一番激烈斗争,蜈蚣精被大公鸡啄死,但是大公鸡体力也消失殆尽,累死了。
惊魂未定的双喜回过神来,知道自己捡来的媳妇原来是害人的蜈蚣精,救助自己的正是自家的大公鸡,双喜又感动又痛心地把大公鸡埋在原地的湖坡上,拜了再拜。不久,埋公鸡的地方,长出了一支像公鸡冠一样的鲜红的花来,远看就像一只红公鸡昂首挺胸站在那里振翅欲啼。
从此,人们便把这花叫鸡冠花,把这湖泊命名为金鸡湖。逐渐地,人们也把这花移到庭院里栽种,认为这样就不会受到蜈蚣的侵害。这无疑增加了鸡冠花的吉祥文化内涵。
后来民间有人说,蜈蚣精被大公鸡啄死之后,它的灵魂受到了谴责,也非常忏悔,后来受到南海观音菩萨的指点,修行了666年,修炼成一只对人类有益的螳螂,人们叫它金螳螂。这就也成了金螳螂的来历。如今笔者每每路过独墅湖大道、金鸡湖大道,望着远处的金螳螂,便会想到金鸡湖、想到鸡冠花。
鸡的谐音是吉。公鸡在民间是地地道道的吉祥物,因为鸡冠花形似大公鸡,所以被赋予吉祥的寓意。鸡冠花除了可以辟邪,防蜈蚣,防毒虫之外,民间还把鸡冠花作为祭品来祭祀祖先。据记载,大宋汴梁开封称鸡冠花为洗手花,中元节时常见儿童叫卖鸡冠花,供人们祭祀祖先之用。
“高冠红突兀,独立似晨鸡。”鸡冠花的确形如花名,我们仿佛看到一只朱冠巍峨,神采奕奕,精神抖擞、昂首挺胸的雄鸡,在秋日阳光的照耀下,正引吭高歌。
鸡冠花的鸡啼虽无声,却无声胜有声。金秋时节,草枯叶黄,众花凋谢,鸡冠花却昂然不惧风吹雨打,雄姿勃发,争奇斗胜。难怪历代文人墨客题诗咏词,留下许多千古丽诗藻词。
有人说鸡冠花产自印度,理由是其梵名“波罗奢花”的别名。这不一定就是证据。——对于花木研究,我们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从来不回避产自哪个国家哪个地区。笔者认为植物无国界,都是大自然的宠儿,没有必要编造假信息来忽悠世人,混淆视听,好像很爱国一般。当然,植物学家有国界。
“神农记百卉,五色异甘酸。乃是秋花实,金如鸡帻丹。”梅尧臣关于鸡冠花在神农时期就有记载的说法,不知出处在哪。照此说法,那么鸡冠花就产自中国。即使是印度传入,也在隋唐之前,迄今千年以上。
鸡冠花属苋科一年生草本植物,高大约50厘米左右,更高的不超过1米。花序顶生,扁化为鸡冠形状,红色居多。我们常常认为扁扁的鸡冠状的花冠是一朵花,其实不是,只是一个肉质大花序,上部呈羽毛状,中下部由许多干膜状小花集聚组成一个花冠,花期通常在8至10月,秋后叶子先凋谢,花后凋谢。古书《花镜》记载:“鸡冠似花非花,开最耐久,经霜如焉。”说明花期较长。宋诗人孔平仲有诗赞誉:“禁奈久长颜色好,绕阶更使种鸡冠。”因此,历代文人乃至群众都喜欢把鸡冠花栽在庭院之中。
鸡冠花也叫鸡公花,除了印度梵名之外,还有祭祀时称之“洗手花”,《花木考》甚至称之“玉树后庭花”,唐宋八大家苏辙诗注“矮鸡冠即玉树后庭花”,这至今仍有争议。鸡冠花种类也不少,有扫帚状的“扫帚鸡冠”、有扇面形的“扇面鸡冠”、有紫色黄色各半的“鸳鸯鸡冠”、有三色五色的“寿呈鸡冠”、有形似樱络的“樱络鸡冠”。常见的鸡冠花多为红色,后经培育有了金黄、棕黄、淡黄、橙红、血红、紫红以及复色等,还有白色。可谓姹紫嫣红,绚丽多彩。
这里讲一个白色鸡冠花的故事。明朝有个解缙的大学士,流传下来的几个奇闻异事。一个故事是“春雨贵如油,下得满街流。滑倒解学士,笑坏众诸侯 。”另一个故事也是一首诗,关于鸡冠花的。有一天,编撰《永乐大典》的解学士觐见皇上建文帝,汇报完毕建文帝说,你陪朕逛逛御花园吧。忽然皇帝在一株红鸡冠花面前停下,说解缙啊你不是大学士吗,以鸡冠花为题,来一个!解缙岂敢怠慢,随口吟唱一句:“鸡冠本是胭脂染”。话音刚落,只见建文帝从袖中掏出一枝白色鸡冠花,故意为难他:“解爱卿啊,朕让你吟唱的是白鸡冠花呀!”解缙不慌不忙才思敏捷,继续吟唱:“今日为何成淡妆?只为五更贪报晓,至今戴却满头霜。”急中生智的解缙巧吟白鸡冠花,而且做了很贴切的诠释,让君臣信服,从此皇上更加信任重用解缙。
鸡冠花是花坛常见植物,不仅可供观赏,其花序和种子还可入药,有清热止血、止泻功效,可用于治疗痢疾、痔疮以及肠胃出血,还可治疗肝病和眼病,也有治疗妇女血崩的。
鸡冠花那么大,其种子却非常小,比芝麻、油菜籽还要小,大概相当于苏北农村一种叫做“饭谷”的种子那么大,类似于苋菜的种子,黑色,其味道清香,如同榛子的味道,有人炒熟加上糖包饼吃,也有直接揉进面粉里做成馒头、切面吃,自有一种别样的口感,富含蛋白质、维生素,是人类理想食品。历史上朱元璋的第五个儿子在明初所著的《救荒本草》中记载:“救灾,采叶炸熟,水浸淘净油盐调食。”
鸡冠花还是抗环境污染的理想花卉,具有抗二氧化硫、氯化氢等有毒气体的能力,起到净化空气、美化环境的作用。鸡冠花喜炎热,畏寒冷;喜沙土,忌黏土;主要靠播种繁殖。(江苏花木文化研究根华供稿,《人民日报》社客户端梁一修改、东部战区创作室吴国平和中国刑警学院董杰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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