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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班。巡视完教室,索性到操场走走。
远远的,一树泡桐花便密密匝匝地撞进了眼眸里。横穿操场,向操场边上的泡桐树走去。
清晨的操场,是刚刚醒来的样子,没有任何喧嚣,偶有鸟鸣从头顶上掠过。仰视天空时,鸟鸣已远,只有两三个黑影向远方冲刺。
蓝蓝的天空下,一树泡桐花裹着金色,在天地间熠熠生辉。忙碌的生活,我竟忘记了凝视泡桐花开。
如今凝望,泡洞花开已达极致。一只只小喇叭并排齐奏这暮春时节的歌谣。那白色泡桐花的花口已沁出锈色,或许,它们撩响春声太久太久。
一树泡桐花,映衬着蓝天,蓝天更蓝,锈色更锈。层层叠叠的小喇叭,欲要响彻云天。抑或那朵朵花儿是上天的恩赐,在这个鲜有花的校园里倍显娇妩。
可我竟没有注意过,低头时,脚畔有落花,似在与我告别,或者是深拥大地,来来去去,花开花落,又一季。
转身跑道,快走不足五十米,忽闻泡桐花上有鸟语,我又侧身、凝视泡桐花,一眼看见有只白色头羽的鸟儿,高高站在花枝上,时而低头赏花,时而引吭高歌,似在呼朋引伴。
我蹑手蹑脚,走到树下,仰视花树,满眼尽是泡桐花。那只鸟儿呢?细细打量一番,原来可爱的它仍伫立在花枝上。
透过泡桐花看这只鸟儿,这鸟儿恍若如花,花是一只鸟,鸟是一朵花。
这个清晨,有此等美景相伴,着实是件乐事。
尤其那脆脆的鸟鸣声,俨然像个小号手,瞬间叫醒了整个早晨,也叫醒了匆匆忙忙的我。
蒋勋先生说:“最美好的生命,该慢下来。”
或许,只有慢下来的生命,才能遇见美好。
此刻,一树泡桐花是最美好的,一只鸟的欢鸣是最美好的,那么一个我呢?何尝又不是最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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