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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在公元750年前后,清河县迎来了一位非常了不起的英雄县令,此人叫张巡,进士出身。上任之前,他曾在朝廷当了多年太子通事舍人。清河县令,是张巡独当一面的第一个职务,自然是干得兢兢业业。《旧唐书·张巡传》称他在清河“有能名,重义尚气节,人以危窘告者,必倾财以恤之。”意思是张巡做县官做得好,公认的能力出众,而且他为官非常重视义气,讲究情操,听说有人家庭困难,他一定会出手相助,还常常是倾其所有以助人。张巡在清河一待多年,直到任满,才离开清河。明万历版《清河县志》对此有所记载:“张巡,字巡,邓州南阳人也……出为清河令,有治绩,而负节义。或以困阨归者,倾资振护无吝。”离开清河后,张巡入京为官,因不肯附炎权臣,不久被调任真源(今河南鹿邑)令。不想遇上“安史之乱”爆发,他起兵雍丘,转战宁陵、死守睢阳,表现了杰出的军事才能。
张巡就这样被历史推上了忠苦抗战的境运,由此也成就了他在中国历史上忠君报国、英勇就义的伟大形象。明清之际,清河建忠义祠,张巡亦被供入祠中,以示对他的纪念,及对其忠义精神的褒奖。
改行迁善,指改变不良行为,诚心向善。出自《新唐书·张巡传》,“巡下车,以法诛之,赦余党,莫不改行迁善。”张巡任真源县令时,当地有很多土豪劣绅,其中以大吏华南金为首的一支最为猖狂,欺压百姓,无恶不作。当地流传着:“南金口,明府手”的歌谣。张巡到任不久,便把华南金依法处死了,但华南金的部下们,都得到了赦免,他们各个无不改邪归正、诚心向善的。张巡也因为政严明,受民众拥护。
一心无二,指一心一意地做某件事,没有杂念。出自《旧唐书· 张巡传》,“诸公为国家戮力守城,一心无二,经年乏食,忠义不衰。巡不能自割肌肤,以啖将士,岂可惜此妇,坐视危迫。”公元 757年,安禄山死后,他的儿子安庆绪派部将尹子琦率军十三万进攻睢阳。面对强敌,张巡激励将士固守,从早至午,接战20余次,士气不减。当年七月,睢阳城内粮食用完,士兵每日可分到一勺米,饿了只能吃树皮充饥。城中守军还剩千余人,个个瘦弱不堪,且兵无外援。城中守军很多因饥饿而死,留存下来的大多伤残,疲惫不堪。张巡杀了他的爱妾,对士兵说:“诸位将士奋力守城,一心为国,虽然城中长期缺粮,但大家的忠义之心丝毫未减,我还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国尽忠,暂且不能割下自己的肉来让大家吃,现在只能舍得小妾供大家果腹,以解当前危机。”将士们不肯吃,张巡命令他们吃下去,大家都感动的哭了。在张巡带动下,别的将官也纷纷杀家人充军粮,睢阳城中充满了忠义之气。在这番精神鼓舞下,百姓们也积极献身守城,先是妇女,后是老弱病残,都充当了军粮。如此艰苦境况,睢阳坚守了将近一年,但人心始终未变。待到城破之时,原来四万多人的睢阳城,仅剩400余活人,其惨烈程度,可见一斑。
罗雀掘鼠,又作罗掘殆尽、罗掘俱穷,指张网捉麻雀、挖洞捉老鼠来充饥的窘困情况,后比喻想尽办法筹措财物。出自《新唐书·张巡传》,“巡强令食之,远亦杀奴僮以哺卒,至罗雀掘鼠,煮铠弩以食。”这里讲的还是张巡睢阳守城,军粮短缺的事儿。这句话的意思是,军中粮食无以为继,张巡杀妾强令士兵吃肉,将领许远也把自己的仆僮杀了充当军粮。同时,张网捉麻雀、挖洞捉老鼠吃,还把盔甲、弓箭上的皮子,用锅煮烂,用以食用。
嚼齿穿龈,指紧咬牙齿,竟咬破了牙龈。形容对敌人恨之入骨。出自宋·苏轼《东坡题跋·偶书》,“张睢阳生犹骂贼,嚼齿穿龈。”意思是张巡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痛骂叛军,骂得兴起,表现愤恨,牙齿紧咬,乃至洞穿了牙龈。据史料记载,睢阳最终被叛军攻破,张巡被俘,他手下的将士个个痛哭。张巡大声说:“大家别哭,也别害怕,大不了一死而已!我们为国捐躯,就是死,也死得其所!”叛将尹子奇问:“我听说你每次作战,眼角瞪裂,牙齿咬碎,何至于这样呢?”张巡瞪着眼,愤怒地说:“我要吞掉你们这帮反贼,可惜力不从心!”尹子奇听了大怒,用匕首撬开张巡的嘴,只见他果然只剩下三四颗牙齿。尹子奇见此状,知道张巡节操高尚,宁死也不会投降,于是把他和手下三十六人一同杀害了。
张巡死守睢阳,前后大小战有四百馀次,斩敌将数百名,杀贼卒二万余人。让叛军受到重创,同时保障了唐朝东南的安全,为唐朝平定安史之乱立下奇功。唐代文学家韩愈在评价张巡时有这样的描述:“守一城,捍天下,以千百就尽之卒,战百万日滋之师,蔽遮江淮,沮遏其势。天下之不亡,其谁之功也?”自此,唐僖宗在寻找忠臣之后时,从来都包括张巡、许远的后代。至今,睢阳仍有二人祠庙,香火旺盛,号称“双庙”。
原标题:《【成语故事】不幸殉职于安史之乱的清河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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