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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从网吧里出来,天已经黑了。
对我控制欲超强的妈妈竟然反常地没有催我,而我也不想回家,毕竟今天我们狠狠地吵了一架。
去同学家住吧。
走着走着,就觉得似乎有人在跟踪我,我回头望去,果然有两个大个子在我身后。
我觉得不妙,赶紧小跑起来。
我虽然一直运动,今年也开始长个子,但也才刚到175,而且因为长个子太快,身材有些偏瘦,再加上没吃晚饭,此刻也没啥力气。这两人少说180,都挺壮,如果是一个,我倒是有信心打赢,两个的确没什么胜算,还是走为上计。
“站住!”后面一人叫住我,我没有理会,继续快步走。
那两人见状,便冲上来,一把勒住我的脖子,我也不甘示弱,用手肘猛戳向那人肚子。
脖子终于被释放了,我赶紧一个转身,不料另外一人立刻给了我一拳,我躲开了这一拳,却没躲住另一个人的扫堂腿,立刻被绊倒在地。
倒地那一刻我立即弹跳起来。
两人左一拳右一脚的一阵乱打,我找不到他们的章法,反而处处受制,最终被他们逼到了墙角。
“干吗呢!”一个沧桑低沉的声音响起。
两人回头一看,立马恭敬地站在了一旁,黄毛一脸堆笑:“大飞哥,没事,和一小弟闹着玩呢。”
“我是不是说过,在这边不要太猖狂,把我的话当放屁吗?”那人穿着朴素,皮肤黝黑,身体瘦而精壮,颇有些不怒自威的气质。
“对不起,大哥!”打我的两个人立马站直了身子,低下了头。
“过来,小弟弟。”大飞哥对我招了招手。
我瞪了那两人一眼,走了过去。
“对不住啊,两位小弟不懂规矩,让你受惊了,千万别报警!”
大飞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于是点了点头。
“谢谢你了,小兄弟,作为赔罪,我请你吃饭,看你身手不错,也当交个朋友。”
他的两个小弟闻言相互看了一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我也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想到,今后认识了这样一位大哥,社会上也算是有了帮手,我也不必再受妈妈的管束。
我开心地答应了。
那顿饭吃到凌晨一点多,但是我吃得很开心,我也顺利地认了大飞哥当大哥,大飞哥对我也很好,听说我离家出走,将我带回了他的住所居住。
大飞哥住在一个新建小区里,小区里一半的房屋还在建设,入住率很低。大飞哥所住的高层,只有零星几户正在装修,其他都空着。
大飞哥的家也只是简单的刷了个大白,房间很大,但是空空荡荡的,客厅只放了一个沙发、一个茶几和一个风扇,茶几上摆满了茶具,然后就是几个凳子,地上满是烟头。看得出来,只是个临时的居所。
住得虽然说不上舒适,但好歹没有老妈的唠叨了。
自从上了初中,我和妈妈的关系就变得剑拔弩张。
一方面,我确实对学习没了兴趣,一方面,她也变得敏感脆弱又焦虑。
这一切都源自爸爸。
我小时候特别崇拜爸爸,那时候他是警察,虽然工作很忙,但是他只要回到家,就会陪我玩,我们一起训练,一起玩解密游戏,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可是后来,爸爸辞职了,然后去了广东做生意,常年不回家,五年了,爸爸只匆匆回来过一回,还是奶奶去世的时候。
也是爸爸辞职下海之后,妈妈的脾气也变了,对我尤其严格,这也不许,那也不行。亲戚们都谣传说我爸爸在外边另起门户了,但是妈妈总是否认。
今年我要上初三了,妈妈更是一个好脸色没有,我们几乎天天吵架,这次离家出走也是我真的忍无可忍了,还好有大飞哥收留了我。
大飞哥平时不出门,就在家里喝茶,黄毛和寸头负责给大飞哥送饭,也会让我去买水买烟。大飞哥出手很阔绰,每次买东西都会富裕我二三百块钱。就这样每天躺在家里玩手机还能有钱赚,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生活啊。
这期间,我也给妈妈打了电话,谎称在同学家住下了,妈妈虽然有些暴躁,但是看我坚决,只说让我自己注意安全。
大飞哥对我妈也很有兴趣。
但其实我妈就是最普通的家庭妇女,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每天过着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身材走形,无精打采,毫不起眼的一个人。
但是我姥爷很厉害,祖上留有很大一笔遗产,但是我姥爷封建的很,早就说过财产一律传男不传女,打小对待自己的孙子和我这个外孙态度也是截然不同,因此我很烦他。不过这两年,我爸不在家,他对我和妈妈态度亲热了一些。
“你姥爷真有那么厉害?”黄毛哥好奇地问道。
“嗯,听我妈说,我姥爷家里随便一个花瓶就值十万呢。前几年变卖了几张字画就换了套房。”
黄毛哥还想继续追问,却被大飞哥喝止住了:“你们两个,该走了。”
黄毛和寸头只好悻悻地离开,寸头关门时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阴冷。
只剩下我和大飞哥了,气氛便变得有些尴尬。
大飞哥总是阴沉着脸,似乎心事重重,在家里就是不停地摆弄着茶壶,几乎不说话。
“小老弟,不瞒你说,我最近手头有些紧。”大飞哥突然开口,吓了我一跳。
“哦。”我不知该怎么回话。
“照理说,我不该向你开口,但是大哥确实走投无路了。”
“可…我没钱啊…”
“你没有,你姥爷不是有吗?你姥爷的钱理应有你妈妈一份,而你妈妈的自然就是你的。但你姥爷却说全留给你舅,这本就不公平。”
大飞哥说的确实是我心里一直想的,但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那是姥爷的财产,他自有分配权。
“你有没有想过,要回你的那一部分?”
“我…没有,问题是要也不会给啊…我舅舅那个人,奸得很!”
“你要自然不会给,我们换个思路,如果为了救你妈妈,你姥爷总舍得给了吧?”大飞哥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狡黠。
“什…什么意思?”我似乎嗅到一丝不可捉摸的危险。
“比如,你妈妈被绑架了,你父亲不在家,你姥爷不可能袖手旁观吧?”
我腾地站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大飞哥,大飞哥却坦然地喝了口茶,微微一笑:“绑架这种事,没有你想得那么可怕,更何况是我们自己人,不过就是请你妈妈来一趟,演一场戏给你姥爷,当然戏要做得足一点,否则钱怎么到手?你若怕你妈妈知道,完全可以蒙面,事成之后,放你妈妈安然无恙地回去,没人会怀疑你。”
这计划听上去天衣无缝,可是我依然觉得这事有违伦理。
大飞哥似乎看懂了我的心思,拍拍我的肩膀:“我明白,你还小,不懂得社会的黑暗人世的艰难,但是有句话你该听说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做出一点点牺牲,哪里有收获?
再说,我们不过是拿回属于你和你妈妈的东西,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只拿五成,而且保证五年以内原数奉还,我们可以立字据,我们跑江湖的也是守信用的。”
“不是钱的事…主要是…”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但是总觉得这事不对,“如果他们报警了怎么办?”
“报警了,你头套一摘,就说是闹着玩的,不过是挨顿训嘛!你是孩子,他们总会原谅你的。”
我没说话。
大飞哥也没有坚持,只是笑了笑,给了我三百块钱,让我去买水。
大飞哥依旧在家里喝茶,偶尔发出一两声叹息,让我心里忍不住有些发虚。
晚上黄毛和寸头带了酒来,我们四个一直喝到半夜。
我喝了一瓶啤酒,第一次喝酒,觉得有些头晕。因为我还未成年,他们也没有强求。
寸头喝得满脸通红,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样子,抱着瓶子嘿嘿傻笑,黄毛则直接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大飞哥也有点多了,眼皮有些低垂,使劲地抓着我的手,我感觉血液都快不循环了。
“我第一眼见你,就觉得你长得像我兄弟。”大飞哥有些动情地说道,“那是我最信任的兄弟,我把命都交在他手上……我哥我嫂子,我们全家人都把他当亲人,吃住同屋,不分彼此,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他还救过我的命,他很聪明,关键时候都是他出主意,不是他,我早死八百回了。”
“后来呢?”我听得入迷,觉得他的生活充满了快意江湖。
“后来,生意失败了,散伙了,我带着一部分钱逃到了这边。我就想着,再挣笔大钱,然后去南方找他,兄弟嘛,永远得在一起,死也要死在一起。”
说着,大飞哥举起酒杯又喝干了,我看到他的眼圈有些发红,不禁被他的义气所感动,也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
“我现在的钱远远不够,所以才向你借钱,我也是看你跟我兄弟长得比较像,一时忘了你还是孩子,大哥不该提,大哥自罚一杯!”
大飞哥一饮而尽,我也跟着又喝了一杯,接连两杯酒下肚,头皮一阵发麻。
“我不是孩子了,我同意干,但是我得提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不能伤害我妈妈。”
“这是自然的,都是兄弟!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这么讲义气,大哥再敬你一杯!”
我也接着喝了一杯,只是喝完就不省人事了。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大飞哥准备了丰盛的醒酒饭菜,跟我商量绑架妈妈的计划,我这才想起昨晚喝酒之后答应了大飞哥的建议。
我想说喝酒说的话不作数,可是显得我实在懦弱又不讲义气。而且大飞哥看我的眼神,坚定不容置疑,黄毛和寸头也死死盯着我,我只好点了头。
每个周一都是妈妈最忙也最疲惫的日子,下班之后通常还会多加一会儿班。
临到她下班的时间,我打电话给她,说没钱花了,想跟她见面。
妈妈不出所料的非常生气,让我今天必须跟她回家。
我继续拿出叛逆的武器,故意气她:“我不回家,但是你得给我钱,我在湿地公园等你,你要是不来,今天晚上我就从河里跳下去!”
湿地公园就在我家附近,依托一条臭水沟沿河建起的公园,说是公园,实际上由于前两年接连有人跳河,公园被封了很久,已经多年没人打理,几乎没人去。
经过我此次离家出走,妈妈肯定不会对我的话置之不理,就算不怕我跳河,也要因为我离家出走这件事教训我一番,所以一定会去赴约。
大飞哥说,不让我出面去见妈妈,由黄毛和平头去“请”妈妈过来,怕我会露出马脚。
我则去大飞哥找的一家废弃仓库等候,把妈妈“请”到那里。
一听是废弃仓库,我有些为难:“不是说好不会让妈妈受苦吗?”
“戏不做足了,怎么让你姥爷相信,难道把你妈妈绑到五星级酒店里,再找个小伙子伺候着?”
听大飞哥这么说,我不得不同意,但是心里一直很沉重,总觉得在做一件大逆不道的事情。
大飞哥又安慰了我两句,再三保证不会让妈妈受苦,还递给我一杯茶,我点点头,接过茶一饮而尽,走出门去。
我提前来到了大飞哥说的地方,这里远离市区,附近都是废弃的厂房和仓库,地面坑洼,杂草丛生。
大飞哥说的仓库是一个很高很大仓库,仓库墙面已经非常斑驳,里面空空荡荡只有厚厚的尘土,地面的裂缝中甚至长出了野草。
不知是不是天气太热,我觉得一阵头晕,于是蹲坐在了仓库门口。
不一会儿,妈妈打来了电话:“你在哪儿?”
看来妈妈已经到了公园,我说我马上就到,让她在公园门口的石头雕塑那里等着,然后打电话给了黄毛。
想起上次和他们交手,处处狠招,他们不会对妈妈也下这么狠的手吧?
想到这里,真觉得自己又懦弱,又虚伪。
我觉得越来越烦闷,心跳越来越快,明明已经傍晚了,太阳已经落山了,我却在不停地出汗,呼吸越来越急促,突然眼前的一切开始发白旋转起来……
冰凉的水突然浇灌在我的脸上,让我瞬间惊醒,我本想大声呼救,水却顺势吸进了嘴里,引得我一阵咳嗽。
等我终于从咳嗽中缓过劲来,才发现手被绑在身后的暖气片架上。
震惊和愤怒让我头脑一阵空白。
我四处张望着,发现自己就在刚才那个破仓库里,仓库里没有电,前方放着一台探照灯,光直冲着我,照得我睁不开眼。
慢慢适应了灯光,我看到妈妈就坐在离我不远的地上,两只手被手铐铐在暖气片上,脸上一片红肿,好像被打过了一样。
“多亏了你啊兄弟,要不然,请你妈妈来一趟,还真不容易。”大飞哥将手里的盆扔到一旁。
“照理说,我该叫你一声大侄子的,可惜了……”探照灯的强光下,他脸上的表情和平时完全不同了,平日里看着似很平静,有时也透着隐忍,总是若有所思,今天他的脸上平静已荡然无存,每一寸肌肤每一条褶皱都写满了愤怒,那双眼睛里红血丝仿佛在喷着火。
“有事你冲着我来,欺负孩子你还是人吗?”妈妈对着大飞喊道。
“你别急啊!”大飞起身,走到阴影里,然后提过一个火炉,火炉上插着一根铁棍。
大飞从火炉中抽出铁棍,铁棍的另一头被烧得通红。
愤怒、恐惧一下子涌上来,我怒吼着“住手,不要”,想要冲出去,可是绳子紧紧绑在暖气管上。
大飞收起铁棍,捏着妈妈的脸问道:“说吧,陆强东在哪?”
妈妈愤恨地看着大飞,大口喘息着没有说话,凌乱的刘海随着沉重的呼吸跳动着。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陆强东的名字,他是谁,大飞为什么找他,妈妈又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不知道……”良久,妈妈才小声说道。
大飞继续将妈妈的脸掰过来,恶狠狠说道:“那我说一下另一个名字,陆明,他你应该认识吧?”
听到陆明的名字,我一下子愣住了,这是爸爸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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