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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是中国先民下南洋的重要目的地,现如今,新加坡的人口之中,有四分之三是华人。新加坡的华人,按照祖籍地划分,可以分为五大族群,分别是广东人(指珠三角一带)、潮州人、客家人、闽南人和海南人。这其中,又以闽南人数量最多。因此,传统上新加坡最流行的汉语方言是闽南语。闽南语扎根新加坡之后,与当地族群融合,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新加坡福建话。
花园城市新加坡
早期华人聚居区牛车水
新加坡与福建,跨越海水的情缘
根据学者研究,新加坡的华人,有约四成祖籍福建,其中绝大部分来自厦漳泉闽南地区。这些来自福建的移民讲着家乡的闽南语,久而久之,其他族群就把他们的语言称为福建话。今天的东南亚,人们口中的“福建话”,指的就是闽南语。比较著名的有马来西亚槟城福建话、新加坡福建话以及印尼棉兰福建话等。
华人下南洋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的明朝。鸦片战争之后,由于中国的国门被打开,形成了第二波移民高潮。这些移民将福建的闽南语、生活习俗以及妈祖信仰带往了南洋,并落地生根。除了中国文化被输送到南洋,这些移民在南洋时不忘落叶归根,他们也把南洋的文化反向输入了福建,比如沙茶酱和骑楼,就是典型的南洋风。有海水的地方就有华人,海水连通着的,是一样的乡音。
新加坡福建话的特点
新加坡福建话是闽南语的一种,与厦漳泉的闽南语同出一脉,本质上是同一种语言。但是由于时间久远,加上新加坡特殊的多民族社会环境与英国统治历史,新加坡的福建话不可避免产生了“混血”。就行英语到了新加坡成为了具有混血特征的Singelish,新加坡福建话也融入了马来、印度、英国等族的语言,和大陆的原版闽南语产生了一些差异。
闽南十里不同音,新加坡福建话的语音,听起来更接近厦门口音和台湾口音。事实上,厦门口音和台湾口音都是“漳泉滥”,也就是漳州腔和泉州腔的混血。因为厦门、台湾、新加坡三地的闽南人都是从漳泉二府移民过去的,混居的过程中,语言不断接触,最后成为混合口音,导致三地口音出人意料地接近,其实也是情理之中。
新加坡福建话有一些东南亚特色词汇,恐怕是闽南和台湾人不能理解的。比如,在新加坡福建话里面,把博物馆成为死景,动物园叫做活景。有些词汇来自马来语,比如把“喜欢”叫做sukah,“肥皂”叫做sapbun,“结婚”成为kauin,“菜市场”叫做pasat,也就是“巴刹”【东南亚】【旅游】独特的商业文化——新马巴刹小传,还有的词语直接被英语取代,比如不说逛街说shopping,厕所直接成了toilet。这些语言现象是福建和台湾没有的。
1979年之前,新加坡福建话在当地社会占有主导地位,是华人直接的共同语,其他族群与华人交流,也会学习使用新加坡福建话。新加坡许多地名也来自闽南语或是用闽南语翻译其他语言而得到。由此可见闽南语或者说新加坡福建话影响极其深远。
方言衰弱
1979年,新加坡推行“讲华语运动”,全面普及华语,电视节目禁止方言。伺候,新加坡福建话的地位一落千丈,逐步退出了主流社会。如今,只有少数上年纪的人还懂得讲,年轻一辈已经彻底无缘。现在的新加坡年轻华人,以讲英语为荣,华语水平都堪忧了,方言更是拿不起来了。想来也觉得可悲,这样一门历史悠久、影响深远的语言即将走近博物馆,不禁唏嘘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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