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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伏》是谍战剧的高峰之作。剧中,有这么一幕,真实地反映了千百年来的国人心理,这一幕被导演浓缩成一句话。这是一句什么话呢?
这天,在和吴敬中的老婆梅姐谈起打仗的事情时,翠萍明知故问地说,“梅姐,你说现在为什么非要打仗啊?”梅姐说,“哎呀,还不都为了钱!”就是这句话,可以说代表了千百年来,老百姓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认知吧?
一位学者说,“用过去的经验来预测未来的事物,叫作经验主义,面对新生事物,经验主义有时候很‘要命’,会得出南辕北辙的结论。”是这样吗?《潜伏》中,余则成对翠萍说,“什么时候你见着站长太太,咱们家那些古玩、首饰、烟土,看能不能找人换成金条,咱们把它送到解放区。”由此可见,在当时,以余则成为代表的同仁确实不是为了钱。梅姐的这句话若用在余则成、翠萍及他们的同仁身上,是错误的。但是,一位观众疑惑地说,“那么他们不是为了钱,又是为了什么呢?”这确实是一个问题,不是为了钱,为的是什么呢?
一位学者谈到“太平天国运动”,说,“洪秀全高扬‘平均地权’,‘均贫富’的旗帜,兵锋所到之处,民间的财物全部收缴上来,老百姓穷了,都没钱了,平均了,可是太平天国的将领及大王们大造宫殿,大肆挥霍,穷奢极欲,是均别人的富,让自己肥。”‘还不是都为了钱吗?’梅姐的这句话便是由此而来吧?千百年来,‘经验主义’的经验便是由以往的事例得出,一一对照的结果吧?《潜伏》中,吴敬中得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极端结论,也是和他的几十年的所见所闻,桩桩件件有关吧?
可是余则成的同仁们确实不是为了自己发财。一位文化人谈及他的父辈们,说,“那时,我们住在大院里,家家户户都穷,哪有什么钱?一位伯伯是高级干部,每次下属来了,他必然丢出一包烟供大家抽,不多不少,几个人必然是几根烟,一人一根,分完就空了,绝没有第二轮。大家起先奇怪,哪能这么准呢,次次都刚好。后来才知道,是这位伯伯事先把烟装好,从一到十九,分别装成若干包,然后放在抽屉里,来几个人他就拿那包装了几根烟的一盒。为什么会如此呢,两个字,‘没钱’,清贫。一个高级干部,连招待下属的香烟都难以足量供应,由此可见,他们当年在战场上舍死忘死,胜利后努力工作,确实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个人享受。”那么为了什么呢?积累财富,聚沙成塔,为的是建设一个强大的国家。是这样吧?
“人世间,最大的动力源泉是什么呢?一、‘人为财死’,钱是物质上的最大驱动力。二、精神信仰,信仰是精神上的最大动力。”相对而言,两者之间哪一个最有力量呢?精神信仰最有力量。哪一个最能持久呢?金钱最能持久。所以,在古代,那些极度虔诚的清教徒在历史上熠熠生辉,光芒四射。反之,为金钱驱使的动力延绵至今,生生不息。某种意义上说,西汉的丝绸之路是为了赚钱而开辟,南宋的海外贸易是为了赚钱,哥伦布寻找美洲大陆是为了赚钱,各大发明家发明新科技,仍然是为了赚钱。
人人有私心,私心是人性的本质,与生俱来,无私的境界各不相同,导致奉献的程度参差不齐。这就是“信仰”的寸长尺短,持久力不足的原因吧?是不是这样呢,大家怎么看?
《潜伏》中,吴敬中的老婆梅姐先于吴敬中去了南方。吴敬中在飞往南方的途中,临时接到命令,在台方的上空降落。此后,他老婆去没去台呢?剧中没有交待,不得而知。如果她没去,本着“还不都是为了钱”的思想,以为还像以前一样,送送礼,疏通疏通,还能过上和以前一样的生活,能否如愿呢?记得一位亲历其时的长者谈及四十年代末的富人心理,说,“那时流行一句话‘走不如留,留不如投,晚投不如早投,不留有祸,早投没错’,这句话代表了他们的普遍看法,说,‘什么时代,还不是吃粮纳税’”梅姐的这句“还不都是为了钱”就是这种看法的体现吧?
一位学者说,“不谈钱的社会是没有活力的社会,只谈钱的社会是没有道德的社会。通过法治建设,人人在法治的框架下赚钱,钱会变得魅力无穷,而又不无温暖。”对此,您怎么看?吴敬中的老婆说“还不是都是为了钱”,这种认知十分幼稚吧?对此,您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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