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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穿成大佬的小仙女
八月末,海城迎来了最后一场暴风雨,黑云压顶,天色都比往日暗得早。
次卧的房门被推开,舅妈吴英华一边拿着毛巾擦水一边大声抱怨:“下这么大雨也不知道去楼顶把被子收了!一天到晚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怕发霉!”
戚映一动不动坐在窗前,连姿势都没变。
半躺在沙发上的俞濯懒洋洋开口:“她又听不见,你吼她有什么用。”
吴英华走过去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她聋了你也聋了吗?就知道打游戏,你马上高一了,还跟初中一样可劲玩儿呢?”
俞濯被拍得一脸不高兴,蹭得一下起身跑回自己房间摔上门。
吴英华气结,回头看戚映还保持原姿势坐在窗前,纤弱背影衬着窗外大雨,突兀生出一种冷清清的落寞。想到这外甥女的遭遇,心里那股子气顿时散了大半。
她走过去敲了敲桌面。
戚映这才回头,看见是舅妈,清澈柔软的瞳孔闪了一下,薄唇微微抿住,露出一个小心翼翼的笑来。
吴英华被她这个笑刺得心脏一阵发麻,内心默默叹了声气,拿出手机打字,打完了又递给她看。
戚映的目光落在发光的屏幕上:下暴雨,你舅舅今晚不回来了,早点睡。
以前的戚映是不识字的。
接受这具身体的记忆后,那些她曾经触不可及的知识像是无师自通,让她对这个世界都有了全新的认知。
只是每次看到手机还是觉得新奇。这么小的东西,不仅会发光,还有栩栩如生的画面,真是太神奇了。
戚映朝舅妈乖巧地点了点头。
吴英华这才掩门离开。
戚映继续将目光投向窗外。风雨渐大,街边的大树被吹得东倒西歪,冒雨行驶的车辆频繁闪烁着车灯,行驶缓慢。
外面一定很吵,可她什么也听不见。
只有偶尔的嗡鸣。
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月有余。
起初戚映只以为是梦。明明在得知将军战死沙场的那日,她一条白绫悬于房梁,追随将军而去了。
她还记得死前的窒息和痛苦,甚至记得夕阳洒在院中那颗合欢树上时,金色的光。可再次醒来,她就成了这个十七岁的聋哑少女,重新活了过来。
陌生的记忆像潮水将她席卷。
少女也叫戚映,半年前失去了父母,绝望之余吞服安眠药。被抢救回来后,芯子便换了人。
大概是因为这具身体的本能,每当她去回想有关这对父母的记忆,心脏就像被针扎一样疼,迫使她中断回忆。
戚映想,那个少女一定过得很悲伤。
因为记忆本能,这个对她而言本来陌生的世界,又处处透露出熟悉。
第一次看到电视时她竟然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最后上床睡觉,才后知后觉感到神奇。
她就像天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唯一还不能适应的,是意外造成的耳聋和失声,而这起意外,就是导致原主父母身亡的罪魁祸首。
原主的爸爸是一名缉毒警察,在破获一起贩毒案件后被犯罪团伙报复,绑架了原主和她妈妈。解救过程中,丧心病狂的罪犯引爆了炸.弹,犯罪团伙虽然全部伏诛,可原主的父母也重伤而亡,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
处理完身后事,原主被舅舅俞程接来了海城,可无法接受父母死亡的少女最终选择了离开。
戚映刚醒来的那段时间,舅舅和舅妈几乎二十四小时守着她,生怕她又做傻事。直到最近心理医生给她做的测试都显示心理状况良好,戚映才被舅舅从疗养院接回家。
舅舅对她很好,舅妈虽然脾气火爆,也是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就连那个叛逆的弟弟俞濯,每隔一小时都会敲门进来看看她的情况。
这是戚映从来没感受过的亲情。
她是乱世中的孤儿,在兵荒马乱中胆战心惊地长大,十四岁那年逃难时,被山中强盗劫上山寨,本想一头撞死以保清白,将军却如天上神祇降临,将她救了出来。
将军穿一身玄色盔甲,端坐于黑鬃马背,淡声问她:“可有去处?”
她含泪摇头,将军便俯身伸手,揽过她腰侧,将她打横抱上了马。从此,将军府成了她的家。
将军尚未娶妻,偌大的将军府只有她一人。将军收她为妾,虽常年征战鲜少回来,却交代府中上下要好生待她。
她将整颗心整个人都给了那个叱咤风云的威武将军,她听到天下百姓是如何称颂敬仰她心中的战神,却不想,战神也有战死沙场的那一天。
将军有没有爱过她?
戚映不知道。
可她爱将军。
她这条命是将军给的,将军死了,她在这世上再无挂念。但愿死后有幸随葬,死若同穴,便是她最大的荣幸。
怎么也没想到,老天不仅没有让她死,还将她送来了一个没有战乱,和平美好的世界。这里什么都好,只是没有将军。
暴风雨持续了好几天,彻底晴朗下来时,距离开学只有两天了。
前段时间,舅舅俞程已经给戚映办好了转学手续,将这学期就要上高二的她转来了海城一中,也就是俞濯刚刚升上来的高中。
戚映并不知道该怎么去过接下来的生活。面对这个全新又陌生的世界,她迟疑且彷徨。
但她不想辜负这一份亲情,她愿意听舅舅的话,去做令他们安心的事。
按常规讲,现在的戚映并不适合去正常的高中上课。
她既听不见又不能说话,聋哑学校更适合她。但心理医生建议,正常的环境更适合戚映的恢复和治愈。她需要接触人群,更需要同龄人的友谊。
她的耳聋是由爆炸造成的外伤,再治疗几次就会痊愈。但失语却是因受到惊吓导致的心理创伤,医疗手段帮助不大,只能慢慢疏导恢复。
意外发生后,戚映爸爸被评为烈士,戚映也就成了烈士子女。有警方的介入,戚映入学手续走得很容易,校长还接到了市局领导的特意叮嘱,希望烈士子女在这里能感受到尊重与友爱,欺凌冷暴力这种事情绝对不能发生。
校长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将高二的班主任来回挑选了个遍,最后选择了高二二班。成绩好氛围好,刺头学生少,连续两年的优秀班级体和先进班主任,选二班准没错!
班主任刘庆华被校长叫到办公室促膝长谈了一个小时,最后握拳保证:一定让戚映同学在这里感受到家人一般的温暖!
开学当天,俞程开车将俞濯和戚映送到校门口。
俞程已经喋喋不休地交代了俞濯好几天,在学校一定要保护好姐姐,下课就是不上厕所也要去二班看看姐姐有没有受欺负。
父子俩知道戚映听不见,说起话来也不顾及。
俞程说:“你姐长得好看,又不会说话,性子又内向,那些男生就喜欢欺负这种乖乖女,你不能怂,不然让你学几年的跆拳道是干嘛的?”
俞濯:“合着我学跆拳道就是为了打架呗?那我上次打架叫家长,你还当着老师的面揍我?”
俞程:“为了你姐打架,可以。其他的,不行。”
俞濯:“???”
到校门口,俞程把车门拉开。戚映背着书包,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黑发扎在脑后,脸颊巴掌大,清澈明丽的一双眸子,薄唇抿着浅浅的弧度,下颌俏丽,美得像含苞待放的蔷薇。
俞程拿出手机打字:如果有人欺负你,先找老师,然后让老师给我打电话。记得我的电话号码吗?
戚映点点头。
俞程又打:小濯在高一七班,就在一楼拐角那间教室,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
戚映继续点头。
俞程还要打字,俞濯不耐烦地拽住戚映的书包带,“走了走了,要迟到了。爸你回去吧,跟个老母鸡似的。”
戚映被俞濯拽着走了几步,回头朝俞程乖巧地挥了挥手。
俞程一脸担忧地站在原地,看着外甥女那张漂亮面孔,又想到自己的姐姐,连叹好几声气,直到戚映走没影了,才终于回到车上。
刚关上车门,一阵刺耳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然后一个急刹停在了校门前。
刹车声太激烈,路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纷纷看过来,连学校保安都被惊动匆匆跑来。
黑红色的山地摩托车上跳下来一个少年,穿黑T恤,个子很高,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他把校服搭在肩上,嘴里嚼着口香糖,偏头朝保安吹了个口哨。
满脸不羁,一身痞气。
保安像是认识他是谁,没敢拦,又退回去了。
少年拎着校服若无其事走进校门。
俞程皱了皱眉。
一中怎么会有这种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不良少年?
几个女生从车边经过,叽叽喳喳地尖叫。
“大佬和大佬的摩托车都好帅啊!嘤,想摸。”
“摸人还是摸车?”
“……都想。”
“闭嘴吧你,让薛蔓青听见打不死你。”
“嘁,季让又不喜欢她。我看年级匿名群里说,暑假的时候薛蔓青给季让办了个声势浩大的生日party,结果季让都没到场。”
“匿名群还说季让跟一群摩托赛车手飙车被抓了呢。他现在不也好好的,还敢把车骑到学校来,证明匿名群不可靠!”首发
“那可不一定,大佬家有钱,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什么事解决不了啊。”
几个女生渐行渐远,俞程的眉头皱得都快能夹住铅笔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现在的孩子是来搞学习还是搞对象的啊?
得让俞濯多注意一下,别让戚映被这些坏同学盯上!
戚映他倒是不担心。
映映那么乖,肯定会离这些不良少年远远儿的!
一朝穿书成女配,未婚夫是只衷情女主的第一深情男配。
按剧情,她活不到两个月……orz
书中玛丽苏女主拈花一笑:重生而来,满目繁花。
深情男配再一次表白: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她。
二十八线小男配气歪了鼻子:我才不是跳崖殉情,我是看风景被人推下去的。
许兰因挑眉冷笑:女配就女配,炮灰可不行,看姐的女配人生如何精彩……
至于男配,呵呵,吃进去的吐出来,吐出来的吃进去!
眼前的男人,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儒雅持重。从外表看像一个睿智多金的成功人士,而不是出身偏远农村的央企小主管。
这是许兰因开始谈恋爱以后,第四个坚持到第三次约会的男人。
郝群点完餐把手里的菜单递给许兰因,笑道,“许大夫还喜欢吃什么,尽管点。”
说完他双手放在了桌上。
许兰因有点遗憾,餐桌是钢化玻璃的,不传导。
她接过菜单看了看,还是点了一份鹅肝,六百五十八元钱。
郝群笑笑,对服务生说道,“可以了,就上这些。”表情坦荡,没有一点舍不得的样子。
许兰因暗道,这个表现不错,若是可以,就再谈谈。嘴上却笑道,“我这人有个缺点,就是不太会过日子。”
郝群笑的温和,“你是幸福娇娇女,手上散漫也正常。不像我出身穷苦,比较节省。”又赶紧解释道,“虽然我平时比较省,但该花的钱不会吝啬,也会偶尔奢侈一下。”
说着,一只手放在了桌上的叉子上。
诚实,节俭,这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又懂变通,不是一味死抠。
许兰因心下更满意了,但还是忍不住伸手拿着桌上的杯子把玩,手碰在了那把叉子的另一端。
听见了郝群心里的狂吼,“这个老娘们,都三十几岁了,比小姑娘还不会过日子,要了这么多还要,咋不撑死你。”他强压下心里的不满,冲许兰因挑挑眉,卖弄了一下性感,心里又盘算起来,“还好你挣得多,是独女,家里有三套房,两辆车,存款怎么着也得五百万以上吧,哦,还应该有若干股票……”
许兰因收回手,她只比这个死男人大一岁,水嫩嫩的正当韶华,怎么就成了老娘们!
她闭了闭眼睛,睁开眼看到郝群依然笑得儒雅,真诚。
这个男人,真他祖母的会装!
许兰因没有办法继续跟他吃饭,从包里拿出七百块钱放在餐卓上,收敛笑容说道,“郝先生,我觉得我们不合适,门不当户不对,世界观和价值观相差太大。这餐饭我们AA制,你是男人,多出五十二。”
说完,便起身走了。
郝群起身吼道,“许大夫,你什么意思,玩人呢?”
但看到桌上的钱,再想到已经点了的餐,到底舍不得追出去。
许兰因没有打车,盲目地顺着街道走着。
她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加上这个男人,谈了二十二个男朋友,不仅没有把自己嫁出去,相处次数最多三次。不是她太挑剔,而是她运气不好,遇到的男人心思总是那么奇葩。偏偏她有听心术的异能,只要有合适的导体,那些男人的心理活动都瞒不过她……
正想着,便觉一脚踏空,跌入一个黑暗的洞中。
季惊白,在外十年,刚回村就发现他多了个小媳妇。
小媳妇长得好看又娇小,但却很彪悍,什么都靠拳头来解决。
还打遍十里八村,根本没人是她的对手……
“她还不懂三从四德!惊白,你快休了她,快休了她!”很多人叫嚣。
谁知,季惊白非但没休妻,还将他家小媳妇宠的天底下所有女人都羡慕!
可小媳妇好像只想种田…… 身份好像也不简单……
季惊白一身黑衣长衫,牵着一匹高头大马,刚进安泊村,就被认了出来,一群村民将他团团围住,说个不停——
“你是惊白吧?”
“惊白,你怎么没死啊?我们都还以为你死了呢。”
“啊啊啊这是马吧?你在外面发财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媳妇要是知道,肯定很高兴,怎么说家里也不能没个汉子。”
“你还不知道吧,你有媳妇了,你大伯帮你张罗的,也才娶一个月,长的可标致了,这十里八村就没有谁比她水灵。”
“何止十里八村没有谁比她水灵,她还打遍十里八村呢!”有大娘还气上了。“十里八村就没谁是她的对手!真是造孽啊,这才多久啊,就将人打了个遍,哪像是一个姑娘家。”
这大娘还劝上了:“惊白你可得小心了,就算你觉得她不好,要休了她,也要好好说,千万别跟她动手,不然吃苦头的可是你。”
闻言,季惊白几不可见的皱了下眉。
又听了一会,大概知晓他媳妇有多么不成体统后,他才礼貌的说了几句,随即,牵着马朝他家所在的方向走。
每一步都跟丈量过一样,不多一分,不少一分,看的那些村里人的眼睛都直了。
季惊白家在村的东头。
院子门口有一棵二十多年的槐树,槐树枝繁叶茂,十分高大,耸天之势,郁郁葱葱。
季惊白还没走近,就见他家院子门大开,里面很是空旷;再一抬眼,就瞧着了他家茅草屋顶塌陷了好几处大窟窿。
似没料到他家会破败成这个样子,他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院子里没人,屋里也没动静,眼眸平静的环顾了一下四周,季惊白才将马系在那棵槐树凸起的树根上,从马背上卸下一个包袱拎着,进院子。
堂屋门是关着的,却没有上锁,正好将包袱放进屋里去,可一推开门,却发现堂屋躺了一地五花大绑、穿着粗布短打、草鞋、被布堵着嘴、鼻青脸肿的庄稼汉子,跟个土匪窝一样。
季惊白一怔。
这些庄稼汉子很是狼狈,原本已经停止了挣扎,一见季惊白,就跟看到了救兵一样,都眼睛一亮,又剧烈的挣扎起来。
季惊白也只是怔了下,也不急着放了他们,将包袱放在堂屋的桌上,本想拿掉一个人嘴里的布,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可他手还没碰到那人嘴里的布,就见这些人不知道突然看到了什么,都瞪大了眼,极其惊悚的面朝一个方向。
挣扎的也更是剧烈了。
不由地,季惊白就顺着大家的视线望去,一眼就看到院子外那颗大槐树上有一袭红衣,光艳夺目。
叶果果正一身红衣睡在树上,因身材娇小,在树上也占不到多大地方。
听到有马在树底下嘶鸣,她才惊醒的坐起来。
低头往下望,见树下真有一匹马,她就有些懵,这村里哪来的马啊,牛都没一头呢。小肉手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睡迷糊了,出现了幻觉。
察觉到有人似乎在看她,视线还无法无视,她纳闷的一歪脑袋,朝堂屋看去,正好对上一双星眸。
星眸深沉,没一点波澜,犀利冰冷的令人胆寒。
各种狗血淋头,披着熊熊热火的幌子行居家过日子鸡毛蒜皮的小事。
霸道狠戾的行刑刽子手,庸碌无为的豆腐西施,婚后的火热碰撞,在简单的生活中渐渐磨合出幸福甜蜜。
细算算豆芽儿来辉煌天朝也有近十年了,比起以前那个高楼林立生活便利的时代,她更喜欢过现在这样劳累且贫困的日子。因为这里有家人,有浓浓的亲情,有彼此深爱的亲人。
黄家人祖辈都做磨豆腐的营生,虽说商户苛税,但市井小民有这么个手艺,一家人的日子根本就不用发愁。可不知道黄家男人冲到哪路神仙了,从现在已经是爷爷辈的黄土地开始,到他儿子黄姜,两任黄家媳妇都是带死不活的药罐子。死死不了,想活着就得拿药偎着,黄家男人还都是重情重义的,绝不做那抛弃病妻的狼心狗肺之人。
老话说的好啊,金山银山架不住家里有个药罐子,况且黄家也本就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就算一家人勤勤恳恳日夜辛劳,最后也落个卖孩子欠债,现在也只勉强维持个温饱罢了。
两年前黄家奶奶过世,孩子们也逐渐大了添了几个劳力,黄姜媳妇李菊花这两年的身体也有了起色,家里的经济负担一下减轻大半,黄家人看见了好日子的希望,干劲儿更足了。
磨豆腐这个营生是顶着星星起,伴着月亮归的辛苦活,黄老爹心疼孩子,所以昨日早早赶了豆芽儿和她的双胞妹妹豆苗儿去睡了。
家里还有两个小子,老大豆皮儿因为几年前为了给母亲筹集药费,自卖自身到城南最大的宅子里当奴才。本来就是商户籍,现在长子长孙还入了奴户,让人觉得日子更没啥指望了。
老四豆粒儿还只是个刚满八岁的小孩子,平时虽也勤快懂事,但根本担不得一个劳力的活计。黄姜媳妇李菊花又是病了几年的身子,虽然已见大好,但身子骨还是虚得很,所以家里最辛苦的还是身体康健的黄老爷子和黄老爹了。
父母们心疼孩子,孩子们也疼惜父母,豆芽儿又是两世为人更为懂事贴心,所以一早起来独自忙活起来。双胞妹妹豆苗儿却还在热炕头上睡的香甜,豆芽儿也不比这个,在她眼里豆苗儿也不过是个半大孩子。
豆芽儿轻手轻脚的清洁了手面,先是给她们家最大的功臣小毛驴儿添了顿好皮料。没办法,没有电驴的时代,拉磨只能靠它了!
就这还是一家人省吃俭用咬着牙关今年新添置的呢,以前可都得是靠人拉磨,真要还那样豆芽儿就算有心心疼父亲都不行了,因为石磨百来斤沉,她根本就推不动。
等到豆芽儿虑好豆汁儿,锅也烧开了的时候,黄家夫妇也挽着袖子进来了。一见满屋热气蒸腾,就知道准又是大丫头提早起来干活了,不由心疼的埋怨道:“都说叫你多睡一会儿了,怎么又一早爬起来了。”
豆芽儿见是爹娘,抹抹手上的豆渣,在已经煮沸了的大锅里撇了两碗热豆浆端给二人,说:“都习惯了,到了时辰就躺不住了!”
夫妻二人哪里不明白她的心思,只觉得窝心,俩人又都不是嘴活的性子,只抓紧喝了豆浆后把女儿的活计都揽了过来。
点豆腐豆芽儿一直掌握不好,所以也不抢,压豆腐更是熟能生巧的活儿,两个胳膊还得有劲儿,家里人怕姑娘们变的虎背熊腰的,也一直没让她们姐妹二人做过。
豆芽儿转身又去看灶上的咸汁儿,这个灶烧了一宿的,豆芽儿舀了一勺汤汁鲜亮粘稠,尝了下也鲜香味浓,转身又去切香菜和香葱沫。
卖豆腐脑豆汁儿是前两年豆芽儿提出来的,家里有这个方便资源,摊子摆出去卖得也不错,多了笔收入家里都高兴得不得了。
现在家里都一心想要快攒些银子,好把在别人家里当奴才的黄豆皮儿给赎回来,所以家里条件虽然见好,但依然不敢泄了干劲儿。
又过了些许时辰黄老爷子也起来了,老爷子先是坐在院子里收在一旁的简易桌凳上抽了袋旱烟。之后就开了院子门摆好桌凳准备好迎接一天的忙碌,又把点好的鲜嫩豆花和爽滑的豆汁抬了出去,见重活干的差不多了,又去豆腐坊给儿子打打下手。
黄家的豆腐铺子正好在菜市口这条街面上,基本上家家都会出摊做些小买卖,就算不贩卖些货物也会卖卖吃食早点一类的,当初豆芽儿就是受了他们的启发。
等到大家忙活的差不多了,豆苗儿才打着哈欠起来了,慢条斯理的把自己收拾个光鲜,就出门接了豆芽儿的位置,招呼那些光顾自家生意的新老主顾们。
这会儿就算最小的豆粒儿都已经起来半天了,正蹲在门旁刷洗碗筷,见二姐迟迟才起,嘟着嘴抱怨了几句,说:“干得比谁都少,起得却比谁都懒,真快比哥哥说的那些大户里的小姐还金贵了。”
豆苗儿正和来吃东西的主顾们说笑,一边甜笑着一边手也不停的递送碗筷,利落热情的紧,倒也没注意到豆粒儿的话。豆芽儿就在他一旁的木桶前装豆腐脑和豆汁儿,所以听的清楚,不赞同的看了他一眼。
豆粒儿知道大姐不喜欢他们兄弟姐妹有矛盾,乖乖的闭上了嘴加快手上的速度,豆芽儿欣慰弟弟的懂事早慧,又见豆苗儿空了下来,赶紧盛了一碗豆腐脑,撒了白糖和炒得糊香的花生黄豆碎递给双胞妹妹。
“快吃些垫垫肚子,看回头又吵胃口不舒服。”
豆苗儿一见又是豆腐脑,厌恶的皱了皱眉,又瞥见豆芽儿那不赢一握的纤纤细腰,摆摆手说不饿。豆芽儿劝了几句看她坚持,知道这个双胞妹妹一向是个主意正的,无奈的只好端与弟弟豆粒儿吃。别看家里是做这个营生的,但卖钱的东西哪能管够的吃,偶尔吃些也只能吃个嘴甜,黄家的东西味正价廉,每日下很少有剩的。
家里早上一般都是先随便吃些东西垫垫,待散了早市后再吃正餐,豆粒儿这么大的孩子正是嘴壮的时候,肚子里早就唱了空城计了。欢天喜地的谢了姐姐,又飞快的往自己碗里舀了些糖,讨好的冲豆芽儿呲了呲小白牙。豆芽儿温柔的笑笑,又从隔壁摊位给他要了个夹肉火烧,更是喜坏了他。
“苗儿也吃个火烧吧?!还有时候才能收摊子呢,别饿坏了身子。”豆芽儿只当她是吃腻了家里这些东西。
这个家哪能养出什么挑嘴的孩子,豆苗儿不过是少女爱俏。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明明是一胎双生,她和姐姐两个怎么就差了天南地北了。
豆芽儿长的纤瘦娇俏,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尖尖的下壳儿,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小鼻子红嘴巴柳叶眉。同为双胞胎的豆苗儿当然也差不到哪去,也是那样的鼻子眼儿的,却随了黄老爹的大脸盘儿,看起来就少了份精致。骨架也随了黄老爹,虽然也跟豆芽儿一样浑身没几两肉,但看起来就足比豆芽儿壮了一圈儿,这样她怎么能不郁闷。
豆苗儿说了句不想吃,就又去招呼客人,黄家摊子的东西味道好材料多量也足,每天早上都很忙碌。
被妹妹回绝了两次,豆芽儿也不恼,只想着一会儿忙的差不多了赶紧回去做饭,免得家人饿坏了身体。
这时新鲜的水豆腐也也出锅了,李菊花先给那些留了碗盆的客人装盛好。黄家的豆腐分量足,不管生吃还是煎炒烹炸不爱散还经炖,附近几条街的住户宁愿多走两步,也都爱到他们家来或买或换豆腐。
水豆腐五文钱一大块,或者一斤黄豆换一块儿。繁城依山傍水国之中心皇权所在,城市附近良田大都是权势人家所有,所以用粮食来换得人不多,每天也就只有那么三五八个罢了。
隔街董家干货铺子的老板娘领着她两个儿子也来打豆腐,见两个小子闹着要吃豆腐脑,就越过豆苗儿直接招呼豆芽儿,说:“芽儿!你俩小弟闹着要吃豆腐脑,这俩缺德孩子,刚在家吃饱了才出来的。你就给我来一碗吧,分两碗装,省的俩猴子掐架。”
随后又想起什么,补了一句,说 :“一碗咸的一碗甜的啊!咸的多要汤汁儿里的木耳和黄花菜,再多撒点香菜和香葱,甜的多来点白糖和花生碎!这俩孩子嘴才挑呢,也就你家摊子的东西他们才爱吃。”
“你这么个要法,不爱吃才怪了呢!”豆苗儿看不惯她占便宜的样,给了她两句,摊子上有熟悉的街坊也跟着调笑了两句。
都是老街坊邻居了,姑娘下了人家的脸面,李菊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赔笑着说:“孩子小不懂事,他婶子别介意啊!”
这时豆芽儿端着两碗豆腐脑亲自递给了她,她一见每碗都有大半碗,配料也足足的,也就笑开了说没事。
等她带着孩子前脚刚走,豆苗儿就拿着抹布狠擦了遍她刚坐过的那张桌子,还埋怨豆芽儿:“就你好脾性,白白让人占便宜!家里还是开铺子的呢,买碗脑儿吃也这么能算计,董掌柜经营出来的脸面都让她丢光了。”
黄家一家都是好脾性,豆芽儿两世为人什么都看得淡些,唯独这个豆苗儿,是个泼辣性子。豆芽儿和李菊花俩人无奈笑笑,都由得她了,豆苗儿是个有分寸的,看摊子上没人了才叨叨几句。
其实她们刚才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家里装脑儿的海碗都是上宽下细的,虽然看起来装了过半碗,其实真正能装的是上半截。她舀的勺数和一碗的份量还是一样的,就是分了两种汤汁麻烦些,但豆苗儿也还是认为花一份钱吃两种味道还是占便宜。
一觉醒来,李卫锋成了一个抑郁症软饭男!
还多了一个女儿,和明星老婆。
成了娱乐圈情商最低配置的男人——简称娱乐圈公敌。
面对整个娱乐圈,李卫锋笑眯眯的道:“我这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差了点。”
浓缩版简介
闲鱼翻身,从吃软饭开始!
头铁狠人,千万别惹!
被师傅捡来的小和尚五岁了,该下山找爸爸了。
小和尚软软抱着一只小狼崽,迈着小短腿儿冲过去就抱着自己爸爸的大长腿奶声奶气的喊道“爸爸!”
一声爸爸,喊得五位大佬齐齐虎躯一震!
软软刚找到爸爸的时候:一号爸爸冷漠“小孩子什么的最麻烦了。”
二号爸爸不屑“笑话,我有这么多喜欢我的粉丝,会在乎这多出来的一个小团子。”
三号爸爸拎着小团子“同学你认错人了,回去写作业。”
四号爸爸嘴里叼着一根烟挑眉“碰瓷?”
五号爸爸一脸小懵逼“我有女儿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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