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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戏剧在18世纪的法国文学中是最受重视,也是变化最大的文类。受古典主义的影响,悲剧在本世纪仍维持着文坛霸主的地位。写悲剧成为一个作家进入文学圈的必由之路。
萨德出身于一个外省的贵族世家,中学未毕业便入军校受训,参加过英法七年战争,解甲为民后终身以写作为生。他一生放纵感情,多次因性虐待入狱,最后病死在疯人院中。萨德作品中充满了性变态描写,在文学史上以“色情作家”而闻名,西文“性虐待狂”一词即取他的名字为词根。萨德的主要叙事作品有《美德的厄运》、《新朱斯蒂娜》、《爱情的罪恶》等。
《新朱斯蒂娜,或美德的不幸》是萨德的代表作。小说取《美德的厄运》中有关朱斯蒂娜的片断加以扩写,故命名为《新朱斯蒂娜》。作品讲述了两个性格迥异的姊妹的故事。由于家道中落,姊妹俩不得不自谋出路,姐姐朱莉埃特放荡不羁,却过上了奢华富足的生活;妹妹朱斯蒂娜纯洁贤惠,却受尽欺骗,身心备受伤害,落得悲惨的结局。作者想用这种截然相反的命运告诉人们:恪守礼俗道德只会引来厄运,人应该按照“天性”去寻求自己的幸福,直至纵欲。
萨德作品的主要价值,在于他敢于蔑视一切传统礼俗(包括宗教的和世俗的),不受其约束。他所提倡的享乐至上,确实是极端个人主义的,但在18世纪仍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它是建立在反对现存社会的道德观之上的。萨德不承认上帝,他心中唯一的权威就是自然、天性。他用作品中主人公的命运来阐述他的无神论观念。长期以来,萨德的作品在法国受到查禁。20世纪诗人阿波利奈尔和超现实主义者们重新发现了萨德的价值,将他重新定位,有人甚至称萨德为政治社会革命,甚或“弗洛伊德革命”之父,这些提法显然是过分的。
戏剧在18世纪的法国文学中是最受重视,也是变化最大的文类。受古典主义的影响,悲剧在本世纪仍维持着文坛霸主的地位。写悲剧成为一个作家进入文学圈的必由之路。为了使这一“伟大文类”得以延续,以伏尔泰为代表的一批著名作家致力于悲剧的改革,这主要表现在以下两方面:一是使悲剧肩负起启蒙宣传的重任;二是更新题材;从东方、中世纪、《圣经》故事、莎士比亚戏剧,甚至法国历史中寻找新主题,以拓展悲剧的表现范围。
此外,观众欣赏趣味的改变也导致了表演艺术的变革:舞台上出现了豪华壮观的场面,服装、道具、朗诵等都更接近现实。然而,古典主义悲剧终为自身的清规戒律所累,难以再有大的突破。随着世纪的结束,它也走向衰亡。本世纪重要的悲剧作家除伏尔泰外,还有克雷毕庸。他是小说家小克雷毕庸的父亲。像一切古典主义悲剧作家一样,他也在古希腊、罗马题材中选取创作主题,但他尤其擅长营造严酷的情境和塑造残暴的人物性格,主要作品为《拉达米斯特与泽诺比》。他的名言是“高乃依占据了天,拉辛占据了地,只给我留下了地狱”。这句话使他在文学史上以写作“残酷戏剧”而闻名。
与悲剧相反,喜剧在本世纪却有重大发展。首先是雅俗之分日趋明显。由于可在集贸市场和街巷演出,通俗喜剧拥有了大量观众。这使出身微寒的作者也有了成功的可能。它灵活的形式还方便了歌舞剧、音乐剧等新剧种的产生和发展。通俗喜剧大量采用滑稽戏仿,在笑声中使观众受到教益,有效地为法国大革命作了舆论准备。相比之下,高雅喜剧并无大的改革,尽管如此,它却是正剧产生的基础。实际上,正剧的发展史在很大程度上涵盖了本世纪的喜剧史。
以写喜剧为主的作家主要有勒萨日和马利伏。勒萨日是位多产的讽刺喜剧作家,一生著有百余部喜剧,大多据西班牙原著改编,最著名的剧作为《主仆争风》和《杜卡莱先生》。这些戏在保持法国风俗和性格喜剧传统的基础上,对现实进行了无情的嘲讽,具有道德教育意义。马利伏出生于巴黎,其父为里翁铸币厂厂长。作为戏剧家,马利伏一生共创作了约37部作品。最主要的喜剧作品有:《双重不忠》、《乔装打扮的王子》、《奴隶岛》、《爱情与冒险的游戏》、《假隐情》、《考验)等。
马利伏的喜剧不仅数量大,且内容多样:从英雄故事、神话,到风俗、哲理、心理分析等一应俱全。他尤其擅长编织爱情情节和进行女性心理分析,是法国文学史上第一个将爱情作为独立题材来处理的作家。作为“现代派”的捍卫者,他在创作中对古典主义喜剧进行了大胆的革新。在结构上,他基本保留了古典主义喜剧的形式:时间、地点、情节的统一,引导对话,使用独白和旁白等;但他也继续使用传统的插科打诨和假面具等方式,以保存古典主义喜剧使人发笑的特性。
与此同时,他又对这些手法加以改造,既使其适应自己作品的内容,又大大丰富了传统。如对乔装打扮这一手法,古典主义喜剧用它是为了引人发笑,而马利伏则用它来推进爱情主题,使主人公在假身份的遮掩下把心中萌发的情感大胆表述出来。他对喜剧最主要的革新是在舞台上展现情感发生、发展的历史。正因为如此,他作品中的戏剧冲突不是来自外部运动、外在因素,而是源自人物内心,是心理冲突,比如主人公在意识到爱情后往往由于羞涩或胆怯而不敢承认,要由配角(仆人)创造出一种情境迫使恋人们克服种种心理障碍。
这使马利伏得以在舞台上引入通常只在小说中才能实现的对人物心灵的剖析。他的作品虽多,却很少重复,每一出戏都在舞台上表现出不同人物发现自我情感的特殊心路历程,从而深刻反映出18世纪的法国人,尤其是资产者,通过爱情自觉寻找现世幸福的各种努力。值得指出的是,在表现18世纪法国人追求现世幸福方面,爱情并非马利伏喜剧的唯一主题。
在《奴隶岛》一剧中,一场海难使原来的主子变成了奴隶,而使原来的奴隶获得了自由。作者通过一个成为统治者的奴隶之口宣称,人们地位的差异纯属偶然。这是反抗当时封建制度的呼声,尽管微弱,却涉及到了当时社会的根本问题。18世纪后期最著名的戏剧家是博马舍,他从理论到实践都对新型剧种-正剧的产生作出了很大贡献。正剧的诞生是18世纪戏剧史上最重大的事件。
早在世纪初,人们就思考过建立一种介于悲、喜剧之间的文类的问题。封特奈尔和伏尔泰都曾提出过此类设想。1730年至1740年间拉·肖塞倡导的严肃喜剧(又称流泪喜剧或感伤剧)十分走红,这是对混合剧种设想的具体实践。而后,在狄德罗、博马舍等人的推动下,正剧终于诞生。它集悲、喜剧的特征为一体,意图是宣传启蒙作家对人、道德、社会的看法,在戏剧舞台上赋予资产者以新的社会地位。
但需注意的是,市民阶层仅在理论上、在意识形态层面上才是正剧理想的受话者,若从社会学角度而言,他们实际上并非当时剧院的常客,而正剧的主角也仍是贵族或与贵族关系密切的上层资产者。正剧十分注重人物的社会关系,因而更注重情境。情境往往代表了一种价值观,又经常与家庭问题相连。正剧喜用现代题材和自由的散文体表现现实人物,这大大加强了戏剧的感染力。此外,正剧的动作和朗诵都更自然,服装、布景都更真实,舞台空间也从传统的形式向“三面墙”的箱式舞台过渡。这些都标志着戏剧艺术整体的转变。
结语
在马利伏的作品中,语言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有时对话甚至成为构成情节的主要因素。这一特点造就了“马利伏体”一词。该词在他生前就被使用,但一般为贬义,指一种优雅造作的文体,这与马利伏在当时法国文学界的地位有关。正剧的出现顺应了时代的需求:启蒙时代认定人的天性是一致的,因此无须再用悲、喜剧之分来表现不同阶层的不同情感了。改革家们以自然法的名义来反对传统体制,这是正剧产生的哲学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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