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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一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的余秀华火爆当年网络,众人各取所需,从余秀华身上,有人看到励志,有人谈论男女平等,有人吹捧,有人嘲弄……成名后的余秀华依然笔耕不辍,“我不是为写而写,而是那些诗每天从脑袋里长出来,今天写了,明天又长出来,像割韭菜一样,不写不行,脑袋会胀坏的。”
写多了,就编成书。余秀华的书好卖,洛阳纸贵。为了和自己的热情粉丝更良好互动,余秀华热衷到各大城市进行新书签售,能够游历各地一直是她的梦想,以前碍于生活困厄,现在终于有条件,余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游历的好处就是拓宽见闻,丰富诗情。成名之前,余秀华写晒谷赶鸟、割兔草、推磨,写不幸的婚姻生活、日常琐碎,那个时候,余秀华的诗歌清澈透明,像横店的天空、流水。然而,一个诗人光有着这些是不够的,读者是很容易厌倦的。
余秀华每到一处城市游历,总喜欢留下诗文。其实,每一个城市有每一个城市的神韵,也许是对一个城市的理解不够,余秀华的那些诗文除了特有的地名和历史遗迹,并没有任何独具的城市风情,有的只是卖弄风情和“暧昧”。
在南京签售之余,余秀华和一位朋友同游明孝陵,她写到:
又一片梧桐叶旋转着飘下,在这晴朗的上午/我还轻轻地悬挂在枝头,身体里/有清晰的脉络/风拂过树梢,千年的婆娑之声/这一日,我和你一起听过/风流人物俱往矣,我们乐留尘埃之心/天空蔚蓝。朱元璋做和尚的时候/我在木槿怒放的院子里织布/你停下手里的画笔,转身看见了我/一晃几个尘世。梧桐叶每个秋天都黄到心碎/他坟头的蔓草疯长/此刻他是谁?此刻我是谁?/和你一起坐在梧桐树下的草地上,人群来往/年轻的一对是我们/年老的一对也是/草地上的落叶,像许多手掌合在一起/我真想张开双臂/又怕你的气息浸透我胸膛
“和你一起坐在梧桐树下的草地上,人群来往/年轻的一对是我们/年老的一对也是/草地上的落叶,像许多手掌合在一起/我真想张开双臂/又怕你的气息浸透我胸膛”,此处文字,暧昧已近情侣了。何必这样呢?是写不出那种朋友间情义的文字还是确有非非之想法呢?我觉得是写不出。
到了深圳,余秀华又写出这样的文字:
每一个浪里都有一枚胎死的月亮,一百次也不能扣合/每一层蓝里有一夜野生的梦境,一百次也不能淹没/我梦了一百次的海,你怎能还我以水?/我想了一百次的浪,你带走的怎能是沙?/和我一起来海边的人怎么能是你/我们面对大海时,怎么能是比海更宽广的沉默/我的心里怎么能有一个大海的沙漠/这沙漠上怎么能有找不到水源的骆驼/我庆幸还有那么多人熙来攘往/他们走向我却并不迎合我
“和我一起来海边的人怎么能是你/我们面对大海时,怎么能是比海更宽广的沉默”,两个“怎么能”表示与心中所盼望完全不一样,诗人盼望的另有其人,可是偏偏是你,很错乱纠结的爱情。
这样的暧昧的文字,我估计后面余秀华到其它城市时,一定还会留下的。人都说余秀华才情出众,我却觉得她在某个特定的情感文字上面,熟能生巧,的确写得多了就感觉还行,但如果换做写其它情感,则可能不是那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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