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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客社:守望共同的尘世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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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鹭客社》发表了一篇林禧祝先生写的《鼓浪屿记忆:我的父亲林汉南》。林禧祝先生的先祖父是鼓浪屿名医“阿彩仙”(林文彩),父亲是黄奕住创办的"厦门电话公司“副总经理,厦门电话事业先驱者之一林汉南。文章发出后,读者反响热烈。此文引起了厦门大学中文系博士生导师吴在庆教授的关注,原来,他是林禧祝先生上世纪六十年代厦门二中的高中同学。
当年,林禧祝先生在同学中颇有文名,吴教授深为艳慕。因志趣相投,两人遂成挚友。正因如此,吴教授得以出入林家,期间,偶而邂逅林汉南老先生。当时林家珍藏为数众多的“古物”,如纸色泛黄的诗文古籍、古香古色的器玩。林汉南老先生仪表儒雅,正当年少的吴教授没有机会与之交谈,也不知道老先生的来历与渊源,只是冥冥中感到他必然是位多学广闻的耆宿。果不其然,时隔半世纪之后,竟意外读到昔日同窗的鸿文,才知道老先生果然身世不凡,竟是厦门电话事业的开启功臣。对此,吴教授高度评价,他赞叹道:“吾不独钦佩林老伯之丰功懿范,亦嘉余学兄之史家健笔也!”
据了解,林禧祝先生虽是少爷出身,命运却极为坎坷。由于家庭背景的原因,没有机会上大学,19岁便到南平化肥厂当学徒,当了八年的“三班倒” 工人。后来,机缘巧合,进入化肥厂子弟小学教英文。再后来,49岁之际,遇国企改革学校撤销,只好返厦,拿南平地区的企业工人退休金在鼓浪屿过日子。现75岁的他和糖尿病严重的老伴蜗居在28平的小房子里面。前几年,因生活所迫,林禧祝先生
曾在鼓浪屿家门口给烟商打小工。其处境之困顿不由令人欷歔。
旧谊情深,吴教授对林禧祝先生的现状非常关切。前几年,他回鼓浪屿小住时,曾写了八首诗,其中一首《访许文堤、林禧祝同学》便涉及林禧祝先生。他用“濡毫快著汉文章”形容这位才华横益的老同学,并注称“林君能撰文章”。这可不是一般的评语,这是一位厦大文学博导的专业评鉴。以这样的评语,林禧祝先生可以说是鼓浪屿的“扫地僧”了。
这就是鼓浪屿的传奇,一位会教英文,写一手好文章的不凡“烟贩”。
附:鼓浪屿诗八首
作者:吴在庆
赋八首八月秋初客居鼓浪屿数日,偶出访亲友游览,时有所感,归以记此行。
琴岛一瞥庭院琴声消歇久,街头弥漫肉鱼香。可怜卖艺吹弹者,游客如潮过路忙。
四十四曲桥卧海依山卌四桥,千波亭畔月随潮。尔来踏尽弯弯路,应有轻歌逐玉箫。
时忽联想起宋词人姜夔《过垂虹》诗:“自作新词韵最娇,小红低唱我吹箫。曲终过尽松陵路,回首烟波十四桥。”故有以上二句。
郑成功雕像曾率艨艟克复台,英灵犹御黎民灾。戴盔仗剑海疆立,恶浪狂风岂敢来。
港仔后海滩堡垒故垒萧萧对海潮,硝烟逐浪去迢迢。群鸥仍畏杀机在,曾不停栖慰寂寥。
菽庄花园十二洞天巧营窟穴曲相通,曾耍迷藏猴洞中。六十年前游戏侣,天涯何处唤飞鸿。
客居游鼓浪屿感怀沙滩海曲客中行,小巷街衢爱冷清。鸥鸟渔帆朝独送,琴声花气晚相迎。景光如旧世风异,城郭依然屋主更。苍狗白云岁月老,暂居故里若为情。
过厦门二中高中部旧址巍巍高楼替旧房,已无一物供彷徨。弦歌不再叹逝水,謦欬亲聆怆夕阳。绛帐同窗皆散尽,钟声软语亦茫茫。风华难抵沧桑变,莫断书生九曲肠。
访许文堤、林禧祝同学斑白来登君子堂,茶烟轻袅话沧桑。严霜曾剪嫩苗短,春暖还舒枝叶长。研墨缓书秦篆字,濡毫快著汉文章。 把杯共祷南山寿,林下松风吹带凉。
许君擅长书法,林君能撰文章。唐文章大家韩愈最推崇先秦两汉文章。唐王维《酬张少府》:“松风吹解带,山月照弹琴。”明王问《斋中听弹琴师弹归去来辞》:“闲斋白日静,时至变鸣禽。凯风来自南,飘飘吹带襟。”明斯学《自适》:“天风吹带倚长松,落日临流见远峰。”末句用以上诗意。
吴在庆:1946年生于鼓浪屿,北京大学中文系毕业。现为厦门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曾被聘为台湾大学、台湾逢甲大学、安徽师范大学兼职研究员、客座教授。从事中国古代文学、文献学的教学与研究,长于唐宋文学与文献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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