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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
【笔者注】本章讲的是闵子骞的孝顺。闵子骞(公元前536年—公元前487年),名闵损,字子骞,鲁国萧邑人,孔子高徒,在孔门中以德行与颜回并称,七十二贤之一。闵子骞为人称道,主要是他的孝。元朝编的《二十四孝图》中,他排在第三。故事名曰:芦衣顺母。
大致内容是:周朝闵损,字子骞,是个孝子。母亲早逝,父亲怜他衣食难周,便再娶后母照料闵子骞。几年后,后母生了两个儿子,待子骞渐渐冷淡了。一年,冬天快到了,父亲未归,后母做棉衣偏心,给亲生儿子用厚厚的棉絮,而给子骞用芦花絮。一天,父亲回来,叫子骞帮着拉车外出。外面寒风凛冽,子骞衣单体寒,但他默默忍受,什么也不对父亲说。因寒冷打颤,将缰绳掉落地上,遭到父亲的斥责和鞭打。芦花随着打破的衣缝飞了出来。父亲看到棉布里的芦花,知道儿子受后母虐待,回家后便要休妻。闵子骞看到后母和两个小弟弟抱头痛哭,难分难舍,便跪求父亲说:“母亲若在仅儿一人稍受单寒;若驱出母亲,三个孩儿均受寒。”子骞孝心感动后母,使其痛改前非。自此母慈子孝阖家欢乐。有诗赞曰:闵氏有贤郎,何曾怨后娘;车前留母在,三子免风霜。
笔者细读这个故事,发现故事描写的并非闵子骞的孝,名不符实。原因有二:一是闵子骞掩盖后母的虐待不是孝。孝的本质是爱,基础是善。后母的虐待是恶,不是善,也不是爱。明知后母作恶而不阻止,是不孝。二是闵子骞说的“母在一子单,母去三子寒”,表达的不是闵子骞的孝。这句话是闵子骞权衡利弊之后说的,围绕的中心是兄弟三人,维护的是兄弟三人的利益,不是其后母。闵子骞的父亲听了这话后,权衡了利弊,才没有休妻。这里是功利主义的权衡,不是孝不孝的事情。
闵子骞是不是真孝,暂且不论。从名列二十四孝之一的故事本身来看,实在谈不上孝。这样的故事也能登堂入室,成为后人学习的材料,令人惊诧。
【笔者译】孔子说:“闵子骞确实很孝顺啊,人们对他父母兄弟夸奖他孝顺的话一点也不怀疑。”
11.4 子曰:“孝哉闵子骞!人不间于其父母昆弟之言。”|儒家思想改革新探—论语之重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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