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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召南·摽有梅》诗经·召南·摽有梅
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摽有梅,其实三兮。求我庶士,迨其今兮。摽有梅,顷筐塈之。求我庶士,迨其谓之。
暮春时节,杨梅成熟,有风吹过来的时候,小梅子不时掉落枝头。树下路旁一位姑娘见此情景,敏锐的内心感触到虽然青春无价,可是时光流逝太快太无情,自己依然婚嫁无期。
这个女孩子可爱伶俐,在话语中把自己比成杨梅,请小伙子们采摘,婉转地表达了自己的心声——来求爱吧,既奔放又矜持。一举两得。无怪乎春秋时期晋国人范宣子来到鲁国,想请国君帮助晋国伐郑,却又猜不透鲁君时候,就吟了这一段:“摽有梅,其实七兮。求我庶士,迨其吉兮”诗歌运用到政治上,范宣子既表达了请求的意思,又给双方留下回旋的余地。
那么《摽有梅》中听到女子呼唤的男人如何作答呢?是不是他心领神会,也以诗作答?答案是让人失望的。
随着梅子树上的果实渐渐掉落,身边的闺中密友也一个个陆续嫁掉,女子的心有点急切了,于是接下来唱出的日子数目就变少了:由“七”减到“三”树上的梅子可就只剩下三成了,要来下聘礼今日也好,要是你不下,明天人家来迎娶了也说不定,到那时候你后悔可就来不及啦。女子的心确实有些急切了,梅子落地,青春太容易失去了。罗丹就说,真正的青春,贞洁的妙龄的青春,全身充满了新鲜血液,体态轻盈而不可侵犯的青春,这个时期只有几个月。眼看婚期将近,怎能不急?
不知道这个女子几次抛出绣球的对象究竟是不喜欢她,还是傻乎乎不明事理,听了女子的进一步表白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女子只好使出自己的撒手锏放下矜持身段,拿出勇气,也许是她有生以来说过的最勇敢的话语:帅哥,你别走,和我来说几句话,感觉我们合适不?合适就嫁给你了。如此直白的话语,惊爆所有人,看来女子老大愁嫁,古代也是有的。
不知道经过这次赤裸裸的表白,男子是否接受,不过这首诗最令人称道的地方就是女主人公毫不掩饰自己对爱情的渴求,大胆用语言表达出来,情感炙热、性格泼辣的程度不比今天的女孩子差。女性在内心深处对情感寄托的欲求是最真实的,天经地义,无可指责。可生活在现实之中,要将这些想法无顾忌地说出来,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即使社会运行到了今天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千百年来,对《摽有梅》的女主人公,人们一直讴歌与称赞。
这首具有代表性的诗,不时有口语点缀,似是我们日常的对话,生活味道的浓重,更加体现出当时的风情,来听:
梅子落地纷纷,树上还留七成。有心求我的小伙子,请不要耽误良辰。梅子落地纷纷,枝头只剩三成。有心求我的小伙子,到今儿切莫再等。梅子纷纷落地,收拾要用簸箕。有心求我的小伙子,快开口莫再迟疑。虽然直白得无药可救,但必须要承认的是,有一种爱情叫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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