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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器对于古人来说,是一种很奢侈的消费品,没有多少人有资格享受由于佩戴玉器所带来的社会崇拜。因为玉器在社会生产力极其低下的新石器时期,制作难度直接导致了成品的稀少,只能被少数人所垄断。汉代以前的人佩玉是有规矩的,有些玉器可以单独佩戴,比如玉镯、玉发箍等,有些玉器必须成组佩戴,我们称为“组佩”。组佩的上下各组玉饰之间需要有一种能够衔接、中转的玉饰件进行连接。通过对出土组佩的复原位置可以发现,玉璜就是这个起连接作用的玉器。良渚文化玉璜的器形比较复杂,现代学者关于这种近似器形的命名归类也有不同的见解。根据出土器的展示,大概可以分为这样三式:
Ⅰ式将玉璧通过圆心直线剖开,Ⅰ式的形状是半块玉璧,就是所谓“半璧曰璜”。这是玉璧的原始形态,以后玉璧不管发展成什么样式,都是由此衍生的。我们所说的“半璧”,只是一种形象的说法,半璧形玉璜更常见的是从椭圆形的最短直径经过圆心剖开后得到的器形。比如南京博物馆所藏的一块良渚文化玉璜(有学者称为“半圆形饰”),虚拟对接后所得就是椭圆形。
良渚文化 半圆形器
Ⅱ式如果说上面Ⅰ式是从椭圆形最短直径处经过圆心剖开的话,那么Ⅱ式则是从椭圆最长直径处经过圆心剖开,并以长边的中心为起点、在左右各边约1/2位长度处向内挖成凹形通槽,这种造型如果长边向下,就像一座拱桥,所以称之为“桥形璜”。比如瑶山出土过一件桥形璜,弧边带有减地平凸的纹饰,极其精美。桥形璜直接衍生了商周及其之后的玉璜造型。
良渚文化 半圆形器
Ⅲ式从玉璧小于半径处直线剖开,也就是少半块玉璧,这也是“半璧曰璜”的另一种形式。这类玉璜的造型主要有两种,一是在直边的中心位置挖有半圆孔,比如反山出土的玉璜;二是在直边的中心挖有“山”字造形,中间有尖锐的凸起,瑶山有这样的玉璜出土。
良渚文化 Ⅲ式玉璜瑶山型
值得一提的是,中国玉器史上最早带有镂雕工艺的玉器,就出现在良渚文化的玉璜之上,1987年瑶山出土了一件带有镂雕工艺的玉璜,尽管做工粗糙简单,但是开一代细腻工艺的先河,开山之功不可磨灭。
在良渚文化玉器的命名上,有一种比较含糊不清的称谓,叫做“半圆形饰”,比如反山出土的一块半圆形玉器,有些学者即以“玉半圆形饰”称之。
良渚文化 Ⅲ式玉璜反山型
当然,在不明用途之前,这是谨慎的一种做法。这件玉器高4.2、宽6.9、厚0.4厘米,在背面的长边左右与弧顶处,分别对钻有三处象鼻孔,而且其他类似的半圆形玉器也有同样的钻孔。按照常理,这样大而重的“玉半圆形饰”不同于明清时期薄且镂空的花片,很明显不适于装饰在服装上。同时,笔者不清楚良渚文化遗址出土的骨针的长度和形状是否能够完成对这细小的象鼻孔的缝缀,所知包头市阿善遗址出土的骨针,长度较短的约3.8厘米,即使如此,也很难完成对角度硬折的象鼻孔的缝缀。所以,“玉半圆形饰”的实际用途也还有待于探讨。
网络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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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此笔者以为,“玉半圆形饰”可能就是良渚文化时期玉璜另一用途的一种造型。良渚文化玉璜的器形相对复杂,但是有一点则是共同的,那就是在玉璜横边的两端,一定会各钻有一个或两个系孔,作为两组玉饰的连接点,这两端的系孔主要是供穿绳之用,所以有的是贯孔,有的则是象鼻孔。在实际鉴定中,如果没有左右两个系孔,就存在着形制上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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