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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道经》“十五篇”的整体文句是在楚简本、帛书本、河上公本、王弼本等版本的基础上,根据文法逻辑推理而得出,篇目是根据篇文主旨后加上去的。《德篇第一》、《用篇第二》、《圣人篇第三》、《知篇第四》等等,按照古代分篇的体例。不仅文句连贯通顺,各篇篇目还能联为完整的一句话。
《用篇第二》的主旨是运用大道,切中了《老子列传》“著书十五篇,言道家之用”的“用”,含学以致用之义,自然含有对“道”的描述。《德道经·用篇第二》节选:
道盅,而用之又弗盈。渊兮似万物之宗,湛兮似或存。吾不知其谁之子,象帝之先。多闻数穷,不若守于中。至虚恒也,守中笃也。万物方作,居以须复。天道圆圆,各复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常也;知常,明也。不知常,茫;茫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从楚简本、帛书本)
盅:器物虚空状。弗:不之深义。渊:深潭幽深状。湛:水深隐约状。象帝:大帝、天帝、上帝。闻:从帛书本,河本、王本作“言”,幼儿先闻而后言,听取于外,与“中”对比。恒:从楚简本,帛书本、河本作“极”,永恒。守中笃也:从楚简本,帛书乙本作“守静笃也”,为误传。方:一起、一并。作:兴起。居:存在。复:往复,归还。圆圆:楚简作“员员”,通“圆圆”,旋转做圆周运动。复命:往复死生,回归天性。常:规律,常理。茫:从帛书乙本,河本、王本作“妄”。全:帛书、河本、王本皆作“王”,王弼注云“周普”,从其义据劳健《老子古本考》而改。没:通“殁”,死亡。殆:危险,陷入困境。
大道虚空,但运用起来又不会盈满。幽深啊!像是万物的宗室;隐约啊!它又好像实际存在。我不知道它是谁的后代,在天地出现之前就存在了。多闻听外界的识见会使数理困顿,不如持守中道(内心的主见或中轴、中心主旨)。万物达到虚空是永恒的,守住中道是切实的。万物一并兴起,一定以回环往复的模式存在。自然之道旋转轮回,使万物各自返回其本源返回本源称之为静,叫做轮回死生、归返天性。轮回死生、回归天性是不变的规律。懂得这种规律是明智。不懂得规律是暗昧迷茫,迷茫地兴起、去做很凶险。认识到此规律就能包容。包容就公道无私,公道无私就能广泛周全,广泛周全就符合自然,符合自然就合乎大道。合乎大道就能长久,就终身没有危险。
以文法逻辑来看,“多闻数穷”呼应的是“吾不知其谁之子”,因为没有“多闻”,所以“不知”,两句是条件因果关系。此二句的连接在句群研究与文法逻辑推理上有一定难度。两个“中”涵义相同,上下呼应,所以顺联。之后的文句就按帛书本顺延下来。
整节老子文的中心主旨是:大道虚空,中有主旨,循环轮回,遍及万物。其中含有真空不空的虚空理论、守中与中道思想、循环守恒定律、生命轮回规律,以及人应当掌握这些规律、常理。一些思想被佛教吸收,还适用于物理学中,这些都是普遍真理,需要人们领悟提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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